“我以前坐火车执行押运任务的时候,有和守车车长闲聊天,他见到过的邮政车厢着火也有两三回了。”
罗芸插话问道“火车车厢怎么着火的呀是有人蓄意搞破坏的吧”
李铭对上周晓白探问的眼神,微笑道“反正是着火了,信件被烧没了。”
张海洋琢磨道“要不我们以后改成他们刚到的时候拍照”
“10天时间足够相片洗出来了,他们走的时候可以自己带走。”
李铭委婉劝道“我就是和你们闲扯两句。纪念的拍照,提前拍了不是那么回事。”
张海洋回过味笑道“也对哈。”
李铭询问道“接待工作有心得体会了吧感觉怎么样”
张海洋眉飞色舞道“三次下来,也算顺手了,各方面都很顺利。”
“就一个大麻烦,大家的口音不一样。”
“幸亏你聪明,特意点明了他们每一组人要有一名普通话口齿清楚的。要不是这样,我们有的头大了。”
“来的这些老乡,他们好多人互相交流的时候说的话都不是很清楚,还得附带比手画脚的猜测意思。”
除了口音,对同一个物品可能有不同叫法,要人听懂就有些强人所难了,这就需要加上手势来表达清楚。
比如豇jiang豆的名字,有豇豆角、长豇豆、长豆角、长角豆、长豆、豆角、带豆,五花八门。
比手画脚的说这么长这么长的豆角,别人也就明白意思了,会恍然的说他们那里叫什么什么。
又比如此时排第4的陈领导,他是惠桉人,闽楠口音,急国急国这个这个,痛毋痛懂不懂。
没有熟悉的人或者听得懂的帮忙翻译,一般人还真的难以明白他说的什么。
李铭心领神会的笑道“有口音很正常,南方的还更严重。”
“别说不同省份不同专区,就是同一个公社的人,口音就有很不一样的。”
周晓白好奇道“那他们平常怎么开会”
李铭笑着解释道“同个公社的人,主要差的是语调,对同一个物品的称呼大致一样,即使不一样也已经听过多次了,能明白对方讲的意思。”
“嗯。”男朋友什么都懂,才华横溢,周晓白与有荣焉,内心也有一点点自己怎么努力都追不上的小失落。
张海洋没有心理负担,佩服道“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懂的了”
李铭笑了笑,“那就多了。”
“不跟你们闲扯了,我得走了,厂里还有个十分重要的会要开。”
罗芸玩笑道“你参加的会议好像每个都很重要一样。”
周晓白起身去拿相机,帮自家男人辩解道“轧钢厂是上万人的大厂,小铭是厂里愅委会的委员,做每一个决定都要谨慎些的。”
李铭稍稍解释道“今天这个会还真是非常重要。”
“去年、今年,一堆学徒工没有转正,因为积压着没有正式定等级,每个月少10来块钱的工资呢。”
“厂里想找出一个办法来,通过正规途径给他们提高一些待遇。”
主要是火腿肠加工厂发的工资是30块钱,轧钢厂每个月拿10多块、20多块钱的学徒工们心里肯定不平衡。
涉及到工资,的确是十分重要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