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得以泪洗面。
“撤掉作坊,不该是自己东西,全部退还。我再想想办法。”
“他能愿意”
“由得了他”
李建昆声音拔高,深吸一口气后,才平复少许,道“哥,你马上回趟厂里,把从元旦到现在的所有市级以上的报纸,全部给我找来。”
李建勋也不多问,跨上二八大杠,呼哧驶离。
李建昆先回到大哥家,大嫂符巧娥挺着大肚子,迎上来询问。
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摆摆手道“嗨,没多大事,放心吧大嫂,我一准给他捞出来。”
终究,李贵飞干的事,搁后世不算违规。
他生出捞人的念头,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符巧娥长吁口气,“我是担心妈,怕她遭不住这个打击。”
入李家家门也有两年,她很清楚公公婆婆之间的感情。
公公确实有些不做人,但有一点好,总能讨婆婆欢心。
他那个大老憨儿子,可是半分没学到。
约莫一个钟头后,李建勋拎着一条蛇皮袋赶回来。
红砖房后屋,一间特地拾掇出来给两家父母,偶尔过来串门住的卧房里。
李建昆关起房门,把半蛇皮袋报纸,一股脑儿倒在绷棕床上。
先给它们按日期捋顺。
紧接着,李建昆以一种旁人见到,非得瞠目结舌的速度,捕捉着新闻标题,进行浏览。
一双眼睛好似扫描仪。
浏览完所有目标信息后,他对经济形势的槽糕状况,有了个清晰认知。
一言以蔽之,这几年大力发展民生,可是大笔钱花出去,短时间见不到回报。
米缸见底了
在这种情况下,必须先保国企,那是计划经济年代,民生的根基。
反过来讲,那些扰乱经济秩序,抢占生产资源的行为,不可取。
李建昆立马意识到,大趋势到这里,自己手下的那些个事,也悬乎
念头至此,他奔出房门,跟哥嫂招呼一声后,跨上大凤凰,直奔邮电局。
望着他急冲冲的背影,符巧娥看向丈夫。
“你说建昆有法子么他跟我说得轻描淡写,这孩子总这样,净把麻烦事往自己一个人身上揽。”
李建勋讪讪一笑,“他不揽又怎么办咱们谁能帮上忙”
“那你说他能把爸捞出来吗”
“难哪”
李建勋抬头望向有些阴沉的天空,幽幽道“云裳跟我说过,他没参加工作分配,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他好像没当官的心。所以你看,他其实没什么关系门路。
“即使有些同学啥的,都在首都呢。在咱们这边,无非拿个毕业证装装样子,人家能敬他几分,但你没有真正把着人家的东西,谁能劳心费力替你办事”
说完这些话,彪子狠狠捶打向胸口。
“我这个大哥,真是没用”
符巧娥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给予这个彪憨憨,来自妻子和孩子的关怀与温暖。
县邮电局。
李建昆一番折腾,挂通茶花大队支部的电话,让他们去喊林海。
一刻钟后,再挂过去。
寻到林海后,李建昆当即问起那边的情况,所幸目前没出岔子。
“阿海你要密切留意风声,低调低调再低调,跟社员和大队都走近些,这不过年吗,见人发个红包,给大队添辆拖拉机啥的。
“另外,高第街那边可能好些,发往京城的货,一次性批量砍掉一半,宁愿多发几次,我会跟那边说。”
挂掉电话后,由于京城的人实在不好联系。
李建昆只能拍一通电报,隐晦提醒,让金彪、陈亚军和鲁娜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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