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兆蕙气性不小,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仍拉长着脸,一副就算气到地老天荒也不和好的架势。
吃早饭的时候,丁月华小心翼翼往他那边凑了凑,笑嘻嘻道“二哥,昨天我话说得有点过分了,你别往心里去。”
丁兆蕙压着嗓子哼了一声,继续吃饭,没看她。
他虽然没说话,但起码哼了一声,丁月华立马借坡下驴,说道“你是不是嗓子不舒服我给你倒杯茶”
丁兆蕙也没说要还是不要,只是瞥了她一眼,但手里的筷子停住不动了。
丁月华倒了茶,殷勤地递到丁兆蕙面前“二哥,喝茶。”
丁兆蕙放下碗筷,故作正经地接了茶,吹了吹,喝了一口,道“茶不错。”
丁月华笑了笑“不错就多喝点,喝完了我再给你倒。”
一旁的丁兆兰笑着说“生闷气对身体不好,我原想着今天你的气若是还没消,不如让你和妹妹打一架发泄一番,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丁月华听了这话不乐意了“别啊,不生气了也照样可以打嘛。”
她去晃丁兆蕙的胳膊“行不行啊,二哥你就跟我打一场呗”
丁兆蕙被她一晃,手里的茶差点泼出来,忙道“当心当心”
平时丁兆兰他们兄弟两个都不和她比试,今天好不容易丁兆兰主动提起,机会难得,丁月华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松开了丁兆惠,又说道“你若是担心打不赢我,大不了我让你三招。”
丁兆蕙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说“省省吧,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又不是白玉堂。”
丁月华泄了气,往凳子上一坐,双手托着下巴,嘟囔道“也不知道白玉堂回家了没有。”
吃过饭后不久,卢方就来了。
昨晚江上没有异样,两边的家中也一夜无事,今天一大早韩彰就往衙门去了,蒋平和徐庆留在荡南继续巡查。
卢方说话时神情有些焦急,草草寒暄了几句就切入正题。
说完了江上的事,他又道“五弟昨晚没回来,今天早上也不见他人,也没见有人代他来送信报平安,我只怕他是沉不住气,已经往开封寻御猫去了”
丁兆蕙张嘴要说什么,丁月华忙把茶杯往他嘴边一递,说“二哥,你嗓子不舒服就多喝点茶去去火气。”
丁兆兰道“卢兄不要着急,五弟尚且年少,免不了有些冲动,但他做事有分寸,不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的。”
卢方叹了口气,说“话虽如此,可他不声不响就跑了,叫我这个做大哥的可如何放得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