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聆青觉得解释起来有点难,干脆将他原本的模样显露出来,“看,就是这样。”
江酌洲陡然一惊,整个人像被震住,眼前的少年,脸还是那张精致绝色的脸,但那头柔软的黑色短发已经长及腰际,此时被扎成马尾高高束起,白t短裤不再,身上是一袭质地上好的黑色长袍,金线镶边,绣有纹路,下身长裤,配有短靴。
好一个身材高挑,细腰长腿的古代绝色少年郎。
宴聆青不是死在现代的鬼。
这值得让江酌洲惊讶,但让他震住的是是什么他却一时说不出来了。
是这副打扮,还是这件衣服,又或者是那些像符文的纹路,江酌洲不知道,这些他都没有见过,但他看到宴聆青的第一眼,只觉得心脏被人用手狠狠攥住了。
江酌洲沉沉望着宴聆青,想问什么又问不出来,那种感觉也很快消失。
“看,就是这件,”宴聆青还在说,态度认真,“我应该死了很久了,但我不想打扮得太古老,我喜欢顺应潮流和大家穿得一样。”
“嗯。”江酌洲出口的声音有点哑。
见他看明白了,宴聆青很快变了回去,跟个刚毕业的高中生一样,快快乐乐玩手机去了。
江酌洲这次真的离开了,金双湖恢复了寂静,昨天的血雨腥风仿佛已经尘埃落定。
但,仿佛终究是仿佛。
何家。
何简奕手脚俱断,半死不活,最后还是被赶来的何先生送进了icu。
何太太等了整整一天才等到自家儿子状况稳定下来的通知。
但这还不够,只有那位真正出手了,把小奕的厄运转给那个白眼狼养子她才能彻底放心。
心惊胆战等了三天,何太太终于把人等了过来,天知道这三天她有多害怕那女鬼卷土重来,顷刻间要了小奕的命。
幸好,幸好没有,或许这也在那位先生的预料之中。
车子在某处停下,那人连何家的门都没有进,把东西交给她,告诉她怎么做后便要离开。
“这这样就可以吗”太简单了,把身份调换让厉鬼找错人的手段只是这样,何太太还是觉得不安。
“只是这样”男人淡淡反问,“你以为这张符谁都能画出来”
“不”
“去吧,都是何家的孩子,又住在一处,命运和关系早就分不开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是,我知道了。”何太太拿着东西走了,对于那句都是何家的孩子还是觉得膈应。
何虞算什么何家的孩子,如果不是那位的吩咐,她根本不会把他带回来。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她隐约猜得到一点事,她的孩子丢失很可能不是意外,有人故意的,为的是给何虞腾位置。
何太太怀疑幕后下手的人就是那位先生,即便她没有证据,这个猜测依旧越来越清晰,挥之不去。
刚把何虞带回来的时候,碍于那位的权势,他们不是没对他好过,只是后来发现,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对何虞越是苛责,何虞的处境越糟糕,他们从那位手里得到的东西就越多。
何太太不理解,何先生只要对自己有利的结果,既能得到好处,又能顺应自己的心行事,何乐而不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