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从舟也笑起来,指尖掠过几份文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那维莱特,我刚刚看了啊你做的真好呢夸一夸你哦”
那维莱特轻轻“啊”了一声,正想认真地说一句“谢谢”,就见蒲从舟半个身子趴在办公桌上,凑近那维莱特的侧脸,小小声地说“那,奖励你一下”
那维莱特微微睁大了眼,还没来得及动作,呼吸急促了几分,就见蒲从舟轻轻凑近了些,然后在他额前的一缕发丝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淡色的唇在那维莱特的眼前稍稍一晃而过,像是一点一闪而逝的暖意,那维莱特微微怔神,轻抽一口气,稍微有些缠,下意识伸出一只手覆在蒲从舟的腰际上,轻柔地往桌面上压了下
蒲从舟微微一颤,下意识往后一缩一点奇异的温度顺着后腰窝一直缠绕着尾椎,酥麻绽放开来噼里啪啦往上蔓延,冲击着大脑忽的失控,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几乎是瞬间,蒲从舟就反应过来了,为了掩饰淡淡的颤栗,蒲从舟攀附着桌子边缘,轻轻往前蹭了下,然后强迫着自己克制着越发强烈的畏惧,在那维莱特的侧脸上落下一个亲吻
那维莱特微微睁大了眼。
“笃笃。”
办公室的门骤然被人轻轻敲了两下,蒲从舟瞬间条件反射般地反应过来,瞬间和那维莱特分开,猛一推桌面,整个人就从办公桌上滑了下来,随带着桌子上累着整整齐齐的文件也跟着哗啦啦散落了一地,在阳光下反射出灿烂的光泽
蒲从舟蹲下身,手忙脚乱地把落在地上的文件捡起来,然后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砰砰砰”拍整齐了,重新堆回桌子上,欲盖弥彰地飞速退到了一边
那维莱特轻咳一声,抬眼看向办公室紧闭的门,沉声说“请进。”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阿兰抱着一沓文件,缓步走进办公室,一边说“那维莱特大人,这是最近一段时间特巡队的案件报表,请您过目”
阿兰骤然刹住脚步,一贯平静无波的眸子中少见地出现了一丝愕然,几
乎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原本一丝不苟、整齐地挑不出一点错的办公桌上此时随意堆着的文件,目光渐渐往上移动,掠过那维莱特有些凌乱的发尾,停驻在那维莱特额前几乎蓬松的融化在阳光下的雪白发丝这之前也是整整齐齐的。
阿兰猛地一转头,看见了一脸心虚的蒲从舟,几乎是咬牙说“你”
我我我,我怎么啦”蒲从舟有点愤怒了,反唇相讥说,“我是拖慢了你们的行政效率还是怎么,对我的怨气这么大啊”
阿兰被气笑了,直接转头,不看蒲从舟,平静地对那维莱特说“那维莱特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蒲从舟女士是璃月人,与枫丹内部体系无关我知道那维莱特大人打算替她申请特例,但是在申请彻底下来之前,我认为蒲从舟女士应该避嫌。”
那维莱特沉吟了一会,还没开口,就听阿兰放重了语气,说“我提的建议,都是根据枫丹律法第七百二十六条。”
“你逼他做什么啊我不看就不看,你当我这么喜欢看你们这些无聊的文书啊要不是看在那维莱特的份上”蒲从舟忿忿地说。
“大人。”阿兰冷冷地说。
“什么大人”蒲从舟简直是莫名其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