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真做了个梦。
梦里方渡并没有回来,方教授就是方教授,只是自己把他们幻想成了同一人。
林槐夏被梦吓出涔涔汗意,清醒的一瞬间闹铃也随之响起。
林槐夏关掉闹钟,从被窝里坐起身。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开始怀疑到底哪个才是梦。
犹豫半晌,她忍不住给方渡打了个微信语音。听到熟稔的声音,林槐夏轻轻吐出一口气。
还好只是梦。
"突然打电话过来,什么事?"方渡问她。
林槐夏揪着被子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做梦梦到他不是"方教授"吧。
顿了顿,林槐夏道∶"叫你起床。"方渡笑着道∶"我很早就起来了。"
"你现在也是每天起那么早嘛?""嗯,而且时差还没完全倒过来。"
林槐夏掀开被子,踩着拖鞋去拉窗帘。阳光顺着她的动作泻进卧室,树木与繁花的剪影随着那片阳光一齐洒在地板上,光影浮动。
她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畔,伸了个懒腰。
"今天什么安排呀?"她问。
"我和魏老约了一会儿见面,怎么去设计院?"
方渡所在的酒店是帝大下设的招待酒店,在学校附近。但建筑设计院的大楼离学校还有段距离。
林槐真想了想∶"我去接你吧。"
方渡刚回国,连国内的手机号都没有,估计也没有办网银支付。
现在国内的现金用得少了,大多都是网上支付。一时半会也没法给他讲清楚那些网上支付的东西怎么办理,还不如自己去接他来得省事。
"方便么?""方便呀。"
于是半个多小时后,林槐夏堵在了帝都的早高峰。林槐夏∶.."
趁着前面赌成两条火红的长龙,林槐夏把后视镜掰过来,从包里翻出一根临出门前塞进去的口红。
那根口红还是上学的时候见舍友用,试了试觉得很喜欢,毕业以后就一直买那个颜色的口红。听说是什么斩男色,斩不斩男她不知道,反正挺好看。
确认口红涂得完美,林槐夏又对着镜子把下巴处没抹匀的粉底处理干净,这才满意。早上着急,她快速上了个底妆就出门了,好在她底子不差,补上口红后,气色好了许多。
到酒店时,方渡已经在门口等她。
坐上车,他把手里的纸袋放到两人中间的储物盒里∶"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啊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