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竟是乔母给了她一个耳光,“你兄长是受那个小贱人的勾引,这才着了道。我告诉你,你若敢在你父亲面前乱说事,你以后的例银就别想要了!”
乔晴捂着脸,眼中又伤又恨,她咬着牙,还是嘴硬道:“你就是想借机扣了我的钱罢了!”说着,她也不管乔母是个什么反应,转身就走了。
她回了自己的屋子后抓起花瓶就砸,“我让你偏心,我让你护着他!闯了祸,还要连累我!”
屋里的丫鬟们躲在后头不敢上前。
乔晴党觉得累了,就坐在椅子上思考。“不行,我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下个月就要春猎了,我难道还要缩在苏宜宁身边做哈巴狗吗?”
乔晴握紧了拳头,如果她的父兄也能想苏家人那样能干就好了……
不行!指望别人是不行的,她得自己想办法!
傍晚,沈让在孟凝的院子里用膳,沈乐渝捧了盘百菇来,放在沈让面前,“这是女儿新学的菜,爹爹要尝尝吗?”
沈让一愣,他抬眼看了小心讨好的沈乐渝,又看了眼孟凝,只见孟凝笑了笑,“这几天渝儿不知怎么喜欢上了做羹汤,这是她特意学的新菜,夫君不如尝尝看和不和胃口?”
沈乐渝一副期待的表情。
沈让笑了笑,“竟然是渝儿为我做的,我自然是要尝一口的。”说着,他舀了一勺汤喝下。
沈乐渝满怀期待地问他:“爹爹觉得怎么样?”
沈让舒开眉眼,满意的点点头,“很不错,鲜美浓郁,回味无穷。”
沈乐渝乐开了花,“爹爹喜欢就好。”
沈让说:“到底是长大了,懂事了。”
沈乐渝有点不自在,但是她还是笑眯眯的,“我以后会一直懂事的。”
沈让与孟凝相视一笑,都在感叹儿女长成。
只有沈乐渝偷摸摸的绞着手指头,嘴边的话反反复复的涌上嗓子眼,可就是说不出来。
她垂头丧气的回了房间,坐在桌边,愁眉苦脸的。
彩云察觉到了她闷闷不乐,心里也难过,她左思右想间还是决定出口,结果她一抬眼,就见她家姑娘抹去眼泪,可怜的不得了。
彩云吓了一大跳,“姑娘!”她蹬下去看她,心疼地说:“姑娘,你别哭啊。”
沈乐渝却越发委屈,她没有办法,哭着说:“怎么办呀?我不敢跟爹爹说……他们一定会骂我的。”
彩云安慰她说:“怎么会呢?老爷跟夫人最疼您了,而且去了这样的事也不是您的本愿,您也是被人给害了。若是老爷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帮您的。”
沈乐渝摇摇头,“我害怕……”爹爹一定会对她失望的。
彩云看着她抹着眼泪也着急,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她只好说:“那姑娘,不如去找三姑娘吧?她管理那么多家铺子,最是精明,在外头人脉又多,还那么有钱,她一定会解决这个事的。”
“不行!”沈乐渝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我岂不是要把笑话闹给她看?我可就丢脸丢大了。”
“哎呀姑娘,这都什么时候了!”
沈乐渝还是摇头,“我才不需要她帮忙。”她说:“我去找二姐姐,找嫂嫂,她们都那样聪明,一定会有办法的。”
彩云欲言又止,可她想了想,姑娘说的也有道理,就且先看看吧。
“姑娘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府外头,春熙街。
张铁匠正在打铁。外面下着微微细雨,吹来阵阵凉风,烧着铁水的铺子这才不那么闷热。
男人的手臂青筋虬露,充满了力量,他举着锤子击打热铁,想着完成这一单,买了药,还能给他的囡囡买蜜饯吃。
突然,有为中年男子打着伞到访,“请问是张铁匠的铺子吗?”
张铁匠停了手,招呼他:“是哩,大哥可是要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