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呆了一下,连忙将视线移开,假装自己在认真观察医院走廊的墙壁。
他只想安静地吃个瓜,并不是很想被带出场。
中年男人朝着说话的人看去。
说话的是被严深拉着的那个清瘦的青年人,看着是很乖巧的面相,一对乌溜溜的黑眸圆而清澈,声音也清清润润的好听极了,就是脾气似乎不太好,从见面开始就绷着一张脸,还一张口就是这么不尊重长辈的话。
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真是没有教养。
被一个小辈的情人这么毫不留情地噎了一下,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不过他还记得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跟严深修复关系,于是表情一变再变,最终还是缓和了下去,好声好气地劝说了起来“这是传了几千年的传统,只有没有根的人死了牌位才不入家族祠堂,你这孩子,这不是让小深不孝”
“何先生。”严深沉静地听了半晌,忽然开口“我爱人说得对,现在是新时代,不用再搞老一辈的那套,母亲的后事我自然会打理,就不劳何先生费心了。”
一听到严深的话,中年男人心就猛地往下沉了一下。
已经无暇估计严深对那个青年特殊的称呼,严深言语中透露出的根本不打算和何家认亲的打算实在太过干脆利落,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说下去。
呆了一会儿后,他才慌忙向着旁边观察医院墙壁的警察求助“警察同志,您看,这是我姐姐,家里的老人都在等着送她入祠堂,怎么能让她在外面待着呢”
被点名的警察不得不把视线从墙壁上移了回来,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念起了破除封建迷信的宣传口号“这个,何先生,都这个年代了,封建思想确实要不得,我们要摒弃旧时代不必要的束缚,解放人的精神,毕竟人总要与时俱进的嘛。”
这位严先生来头很大,他级别低,接触不到这位的资料,但从上级吩咐他时候过来办手续时候小心翼翼的态度,还是能隐约推测出这位严先生的分量的。
而且人家走的完全是正规的手续,身为死者的子女,他领取尸体的优先权确实是比其他亲属要高的,法律又没规定人死后一定要入家族祠堂,何家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阻拦严深把死者带走。
中年男人一听他这打太极的话就急了,还想说些什么,但这时候停尸房的门打开,盖的严严实实的移动床从里面被推了出来。
人群让开一道足以让移动床通过的位置。
尸体已经被推走了,严深自然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伸手把苏断脑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翘起来的一撮发丝捋顺,严深离开前最后扫了中年男人一眼,说出的话仿佛淬了冰“假如我母亲还在的话,应该也是不愿意入何家的祠堂的。”
一码归一码,母亲之于他而言没有尽到做母亲的义务,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但何家对他们母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断断狐假虎威v
严总你这说法不对
断断v
严总这叫“鼠假深威”`′
感谢阿尧超凶的、慕清碧、路清语、无脸人面具、小小燕子飞啊飞x2、青旗沽酒趁梨花、津塔特x2的地雷
特别感谢傻作者今天又没更的浅水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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