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她们的上进,机灵,许司膳自然就嫌她不懂事,不肯教她重要的技巧。和她一起的那两人都陆续出了头,她却依然做着杂役的活。这些她都能忍耐。
可许司膳不仅经常打骂她,还总在每月宫人见家人的日子里,借故罚她站,让她错过见家人的机会。
这是在逼她“上进”,她懂。
她急着见家人,为了让许司膳放行,只好学着做些“孝敬”。可是小宫女稀薄的月钱,一部分要孝敬管着他们宫人见家人的管事,又要给家里送钱,哪有多少能再孝敬许司膳。好不容易攒了点钱,依然不满意,还要磋磨她。
陈倩云被逼急了,心中便有了怨。上次娘亲说哥哥腿被人打断了,她当时身上只有两百多钱,根本不够的。也不知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哪有时间和她磨蹭
正在她急的恨不得去偷去抢的时候,司膳房一个叫徐癸癸的女史找上了她,许给她五十两银子,只要她做一件事。
五十两银子,她现在一个月才二百钱,得攒几十年了。
一是急着见家人,担心家里,二是对许司膳有怨恨,陈倩云犹豫了两日后,终于在又一次被许司膳指桑骂槐说她白眼狼后,答应了。
她拿到银子,先用二两买了上好的胭脂水粉给许司膳,哄得许司膳终于松口这次让她去西内门。
一大早,会见家人的宫女、小黄门便在西门排了几条大长龙。陈倩云拿着自己的牌子出来西内门,堂子里候着的都是要见在宫里的亲人的人。时隔许久,终于再见的母女俩抱头痛哭之后,陈母便将家里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告诉了女儿。
陈倩云抹掉眼泪,惊讶使她一双哭的通红的眼睛睁得很大“什么人会给咱家送银子”
陈母道“是东坊一个开酒楼的人,说是替他内人送的。他内人以前是一个姓范的少卿府上的丫鬟。他家有个女儿进了宫,做了嫔妃。那丫鬟就是那嫔妃闺阁时候伺候的贴身丫鬟。”
陈倩云一愣“姓范”
“对,就是姓范,他同我也是这么说的,我打听了,确实是那户人家。”
“范”陈倩云喃喃,没想到范婕妤不光在宫里给她送了钱,宫外也先一步帮助了她家里,要是等她巴结好许司膳得以出宫,恐怕哥哥的命都该保不住了。
爹娘就哥哥一个儿子,她又远在深宫,要是哥哥死了,谁来照顾爹娘
想到深处,陈倩云不禁感到万分后怕,原本对于徐癸癸说的事还有些畏缩,如今却是一肚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勇气了。
“娘,人家托你交给我的东西呢,带了吗”
“带了,就是这包,也不知是些什么,包袱不大,倒有些沉,娘也没有看。”
“看他作甚,是给我的。”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