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怕被“辜负”,我也不觉得程一水会辜负我什么。
高朗说:“真是他的婚戒?”
作为清嘉最好的朋友,我是她的第一个求助对象,清嘉在电话里说:
我见不到人,一直逗留在他的工作室,也不好贸然叫他出来。
“不是。”
我猜那或许是他的婚戒。
程一水的神情有种痛苦的凝重,“你以后会忘了我吗?”
我对此表达了担忧,程一水却说不要紧,他对自己的身体有数。
当然我不会向任何人叙述细节。
我给程一水发消息,说这次要离开至少一周,希望回去之前能见他一面,几分钟也行。
在开始时,我就知道这个故事没有结局。
我起身的一瞬间,程一水抓住了我的手。
“那我呢……我怎么办。”那一刻我想亲手杀了程一水。
“我以为你……”
没有让我把我说完,程一水伸臂抱住了我。
我自己也不大记得整个过程中的细节,只记得程一水很温柔,而那戴着戒指的手指进入了我,此后是他自己。
显然,清嘉还不了解程一水真实的状况。
“没有。就这一枚。”
“以为我是个没什么负罪感的人是吗?”
他不善于演戏也不善于说谎,他不知道怎样在清嘉面前假装只是我朋友的长辈,这样一个普通的身份。
我感觉天好像塌下来了。
我说:“我不是想要你跟谁公开,我从来没有这种诉求,尤其对清嘉。即便退一步万,你是个健康的人,我也没有这种诉求。要求结果这件事很荒谬,我没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是个及时行乐的人。我答应你,我会好好陪着清嘉……”
程一水说:“你最好忘了我。”
程一水出院以后就在家中修养,清嘉辞掉了实习,二十四小时陪着她。
他在吻我的时候,手掌按住了我的颈侧,我因此感觉到那手指上的戒指,硌得我有些疼。
/
程一水说对不起。
当是个印记与铭刻。
程一水清醒之后第一时间给我发微信,叫我不必过去。
“……不大好。”程一水叹气,“小豫,原谅我自私隐瞒了我们的事。因为我希望在她最痛苦的时候,至少还有你这个朋友可以安慰她两句。”
直到学校有事,我不得不回去一趟。
我没多问。
我还是不忍心,这可能是我高高在上的俯视,我远比他拥有更多的选择,而他的余生,只剩下那些不愿辜负的。
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我原本打算明早再走,但那样的氛围让我有点待不下去。
我晃神了片刻,继续说:“我不是说,程一水手指上戴了一枚戒指。”
已是初冬,我站在门口替他解围巾,问他冷不冷。
“……我以为这种样式的会是对戒。”我说。
而就在出发之前,程一水的情况陡然恶化。
他总想找一个稳妥的时机告诉清嘉实情,结果事与愿违。
太像某种了结遗憾的仪式,以至于我觉得欢悦都是一种错误。
那天我跟程一水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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