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母亲,灿儿没事!”苏灿之笑望着两人,眼里却噙着泪水,“过了这么久,我早就已经想开了,看透了!与其天天被这恶贼追着诋毁,倒不如把事实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来!在与叶希元的婚姻之中,我苏灿之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说着看向叶希元,“你以前总是拿这件事来要挟我,要把我所谓的自荐枕席说出来,因我的确是在未嫁你之前,便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我一直深以为耻,生恐被人知晓,让自己娘家雪上加霜,所以我便一忍再忍,无论你如何待我,我都默默承受着!”
“可事实上,我做错了什么呢?”她咧嘴惨笑,“从头到尾,我都不过是你阴谋残害的受害者罢了!”
“那一日,你遭人逼债,我闻讯后,卖了自己的长命金锁,主动上门,为你解围,事后见你受伤,我主动留在你房中照顾你,喂你喝药,这就是所谓你说的,下毒勾引!”
“可当时我喂的是什么药,我做了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为什么做这一切,你也很清楚!”
“我做这些,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感恩!那日我被江清歌派来的流氓地痞围攻,差点毁了清白,是你出现救了我,我因此对你感激万分,却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你和江清歌故意演出的戏码!你跟她,才真正是勾搭已久!你如此折辱我,不过是为了讨她欢心!你要用我,来打苏家人的脸,让他们日日饱受煎熬痛苦!这,就是娶我的目的!”
“没有这回事!”叶希元咬牙反驳,“我跟江清歌根本就不熟,更别提什么合谋骗你了!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江清歌如今可是谋逆乱党,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臭名昭著,哪怕身死,茶馆书肆里每日里仍要将她骂上个几百遍。
她已经被大萧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苏灿之这样说,岂不是将他也划到乱党一列了?
虽然他现在的确是在为乱党做事,但这是为他一双儿女被强迫而为,是瞒着人的!
当着众人的面,他可万万不敢承认这事!
“没有吗?”苏灿之冷哧一声,看向黄朗,“他卧房的暗格里,有他亲手画的江清歌的画像,还有他们来往的情信!你不是一直相信他吗?那便由你带人,去亲自见证一下吧!”
“我哪有那闲功夫?”黄朗轻咳一声,还想说什么,被苏子琰冷声打断,“既没有那闲功夫,你待在这里做甚?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帮着这贼厮颠倒黑白!你们根本就是合谋来恶心诋毁我苏家的吧?”
“我没有……”黄朗正想狡辩,苏离再次打断他,“那就证明你没有!你既瞧了这热闹,就有义务配合把这热闹瞧得清楚明白!若你不配合,却在这里胡说八道,那我们现在就告你诽谤,让你去吃牢饭!”
“你们疯了吧?”黄朗翻翻白眼,“就算是诽谤,也是这叶举人诽谤你们,关我什么事儿?”
“放心,所有为他捧场说话之人,我都会告!”苏灿之轻哼,“至于你,一直在那里煽风点火,胡说八道,我更是不会放过!”
“嘴长在你身上,既然你这臭嘴说了烂话,便得为这烂话负责任!”姜宁叱骂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拎住了黄朗的衣襟,“今儿个,你不去也得去!现在就跟小爷去找叶贼害人的证据!否则,小爷这就将你们扭送官府,好好说个清楚明白!”
黄朗一听官府两字害怕了。
他现在的身份,可不宜暴露在官府的视线中!
“行了,我跟你去便是了!”他哭丧着脸妥协。
“姜大哥,麻烦你绕点路,去城中的同仁堂,把里面的许大夫也一并请来!”苏灿之又道,“我这里还有一沓许大夫给叶希元开的药方,请他过来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