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姜宁点头,带着黄朗等人自去了。
听到要请许大夫,叶希元的面色愈发难看,他瞪着苏灿之,咴咴的喘着粗气,想说什么,却最终又咽回去。
“怎么不敢问了?”苏灿之冷笑,“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保留你瞧病的药方吗?”
“还能为什么?”叶希元恨声道,“你这贱人,分明是从一开始就算计我!”
“我用自己的名声清白来算计你一个带着拖油瓶的鳏夫吗?”苏灿之冷笑,“我留着这药方,还是因为感激你,未嫁你之前,便知你天天往医馆跑,天天服药,却还一直唉声叹气,我不懂你到底在治什么病,但见你一直不好,便想着将药方藏下,改日拿给阿离瞧瞧,她医术颇高,或有良方治你!所以每次我去买药时,都将药方留下来!我却不知道,你天天服药,原来是你那软怂隐疾的!”
“你有那种软怂之病,明明是个不能人事的死太监,却用了那般龌龊的法子陷害我,给我下药,让我神智混沌,扒了我的衣裳,反诬我主动献身!也就是我蠢,我什么都不懂,以为跟你躺在同一张床上,便没了贞操,因此羞愧欲死,还以为自己真在酒后做出了没羞没臊之事!怕你将此事公之于众,一直苦忍!”
“可我却没想到,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本事夺我的贞操!”苏灿之说到这里,眼底满满嘲讽,“一个又穷又坏又软怂的鳏夫,便算那迎春楼的女子,都嫌弃死你!你居然还有脸说我勾引你吗?便是这大街上跑过的一条公狗,都比你强!”
苏灿之是真的恨毒了面前这个男人,口无遮拦,极尽嘲讽之能事,明知这般言行会对自己的名声有损,亦毫不在意,只恨不得将这口舌化为利刃,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戳入叶希元的胸口!
叶希元这回是真的被她戳痛了!
他一向脸皮厚比城墙,若是别的事,他根本就放在心上,可这软怂之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难以启齿的生平恨事,此时被苏灿之不管不顾的曝在众人面前,更用公狗来举例,简直令他羞愤到极点!
“祖母,母亲,灿儿没事!”苏灿之笑望着两人,眼里却噙着泪水,“过了这么久,我早就已经想开了,看透了!与其天天被这恶贼追着诋毁,倒不如把事实真相原原本本说出来!在与叶希元的婚姻之中,我苏灿之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说着看向叶希元,“你以前总是拿这件事来要挟我,要把我所谓的自荐枕席说出来,因我的确是在未嫁你之前,便与你有了肌肤之亲,我一直深以为耻,生恐被人知晓,让自己娘家雪上加霜,所以我便一忍再忍,无论你如何待我,我都默默承受着!”
“可事实上,我做错了什么呢?”她咧嘴惨笑,“从头到尾,我都不过是你阴谋残害的受害者罢了!”
“那一日,你遭人逼债,我闻讯后,卖了自己的长命金锁,主动上门,为你解围,事后见你受伤,我主动留在你房中照顾你,喂你喝药,这就是所谓你说的,下毒勾引!”
“可当时我喂的是什么药,我做了什么,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我为什么做这一切,你也很清楚!”
“我做这些,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因为感恩!那日我被江清歌派来的流氓地痞围攻,差点毁了清白,是你出现救了我,我因此对你感激万分,却不知道,这根本就是你和江清歌故意演出的戏码!你跟她,才真正是勾搭已久!你如此折辱我,不过是为了讨她欢心!你要用我,来打苏家人的脸,让他们日日饱受煎熬痛苦!这,就是娶我的目的!”
“没有这回事!”叶希元咬牙反驳,“我跟江清歌根本就不熟,更别提什么合谋骗你了!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
江清歌如今可是谋逆乱党,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臭名昭著,哪怕身死,茶馆书肆里每日里仍要将她骂上个几百遍。
她已经被大萧人钉在了耻辱柱上!
苏灿之这样说,岂不是将他也划到乱党一列了?
虽然他现在的确是在为乱党做事,但这是为他一双儿女被强迫而为,是瞒着人的!
当着众人的面,他可万万不敢承认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