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新婚之夜成为喜事,钱向南和赵普针以这场婚事的特殊性,颇费了一些脑筋,才制定了这个规距,还派出年龄稍大的幕僚专门对新婚军士们进行了半天培训。
刘黑狗已按照要求做好第一条。现在刘高氏站在院子里不进屋,刘黑狗只好自言自语地道:看来只有把节度使的第一条规距和第二条规距捆在一起执行了。
刘黑狗故技重施,伸手抓住刘高氏胳膊。
刘高氏一边摇头一边反复说着两句党项话,然后就在院子里和刘黑狗玩起了转圈游戏,刘黑狗看上刘高氏,主要原因是刘高氏细腰大屁股高身材,据村里老单身汉说,这种体形的女子最容易生小孩子。
刘黑狗没有想到,这种身材女孩子跑起来也快得象草原的野马驹一样。当刘黑狗终于捉到刘高氏的时候,两人都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刘黑狗施出擒拿手,将刘高氏的双手扭到背后。刘高氏抬起脚使劲一跺,刘黑狗只觉左脚一阵剧痛,吸了好几口冷气。
刘黑狗温情脉脉地准备了半天,没有想到这个党项小女子根本不领情。他怒火上冲,一把撕破刘高氏衣服,用破碎的衣服把刘高氏双手紧紧绑住,然后从后面把刘高氏抱了起来,大步走进房间。
刘高氏被绑住并被扔到床上以后就停止了反抗,躺地床上。刘黑狗双手抱在胸前,和床上的刘高氏对视。刘高氏脸上又是灰尘又是汗水,花里胡哨的。失去了本来面目。刘黑狗在点兵场选人的时候只是注重生儿育女的事情,至于刘高氏长得什么样子实在没有印象。
刘黑狗恨恨地拿起水桶里的毛巾,为刘高氏擦起脸,嘴里嘀咕道:煮熟的鸭子怎么能够飞出我的手掌心。
当一张干净的毛巾变成抹桌布的时候,刘高氏就如春雨中长出地楠竹笋,粗糙的外表下隐藏着光滑圆润的肌肤。
刘黑狗用手轻轻碰了碰刘高氏的脸蛋,细腻皮肤的美妙感觉让刘黑狗身体里的血液流速迅速加快,他的目光滑向了刘高氏裸露在外的肌肤,头脑一阵昏眩,只觉身体快要破裂。
刘高氏脸膛也红成了一片,说了几句党项语,语气中带着哀求。
刘黑狗此时已是箭在弦上,赶紧上前,发射弦上之箭。
令刘黑狗大吃一惊的是看到了血红一片。看到此情此景,刘黑狗猛拍额头惨叫了一声:完了。他飞快从地下的衣服中找出那一张纸,节度使的第三条规距——新娘挂红则不准同房,这几个字如咒语一般飘浮在纸上,每个字都露出了得意和微笑。
刘黑狗在村子里,受到过那位老单身汉启蒙教育,又在军营中接受了半天培训,知道如果新娘挂红时行房,上了战场后就会被冷箭射中,刘黑狗是黑雕军第一神箭手,在战场上施冷箭射杀了无数敌手,对于中冷箭这个说法记得最牢,也最是害怕。
刘黑狗给刘高氏找来一件自己的衣服,解开捆住刘高氏的衣服,让她自己穿上,然后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
穿上了衣服的刘高氏对刘黑狗露出了感激表情。刘高氏在院子中间一直在用党项语说话,就是在告诉刘黑狗自己挂红了。在党项族习俗中,挂红时行房,全家都会受了诅咒,为了全家人不受诅咒,刘高氏才会如此激烈反抗。
刘高氏穿好衣服走出房门,不一会,端了一碗水进来,捧到刘黑狗面前。
九月二十日,在同心城东城区这段街区里,各种版本的新婚故事此起彼落地发生着,当然,类似刘黑狗新婚遭遇的军士只有十一个,只占两百人的极少数,同心城东城区被一片打斗声、哭喊声和呻吟声所包围。
就在同心城今夜无人入睡之时,飞鹰堂的信使还在快马加鞭地沿着黄河岸边向着同心城急驰,信使身上带的是林荣准备让西北各节镇互相交换位置的绝密情报。孟殊得到这个情报之后,敏锐地意识到这个情报的重性,命令飞鹰堂全力以赴把情报送到清水河畔。
当飞鹰堂信使赶到河中府的时候,传送林荣圣旨的钦差才刚刚走出了大梁城。
(第一百六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