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哥看都没看他一眼,低声“我和你不一样。”
“哪不一样了?霍无恙,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自私一点,别管这些了!”
无邪只会在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叫霍无恙这个名字。
想来,已经忍了很久。
张海哥这才从一堆药材里看向他“我生来就是做这些的,早就习惯了,你不一样,你是九门培养的孩子,以后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无邪听完这话,更加难受,他走了过来,将头靠在张海哥身上“可你也是霍家的孩子啊……”
张海哥顺顺他的毛“怎么这么爱哭。”
无邪摇头,心里默默的想:只有在你面前爱哭而已。
张海楼和张海侠看着医馆里面忙碌的场面,两人对视一眼,刚要悄无声息的跑路,一道冷冽的声音就把他们叫住。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两位军官,过来帮忙。”
楼|虾仔:早知道不来了。
从打酱油的,变成了免费劳动力。
张海楼是闲不住嘴的,一抓到空闲时间就过去药房里找张海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他在说,一张嘴能把人烦死。
有的时候,张海哥听得烦了,直接动手将人打出去。
一次比一次狠,可偏偏张海楼不长记性,挑衅海哥权威。
虾仔摇头叹息,转身投入救人的工作里。
日子一晃而过,这些天白天忙医馆的工作,晚上张海哥会教他们一些保命的本事。
随春生学的很快,虽不比无邪他们,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讲很强了。
不过每次教到最后,张海哥都会留下张海娇,给她单独开小灶。
楼和虾仔有时候会在客房留宿,会过来看看张海哥教她什么。
一边看,一边感叹:张海哥是不知道累吗?从白天忙到晚上,晚上还要看孩子。
不过,他教的东西确实很有看头,张海楼有时候都认为干娘是不是太偏心了,这么好的东西都没教他。
比如发丘指,缩骨功。
这个过程很辛苦。
张海哥坐在旁边看她练习,偶尔点出错误的地方,矫正动作。
白发青年抱着小奶狗,垂眸的时候格外温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海侠总觉得这人更孱弱了些,脸色苍白,气息也弱了很多。
不只是他,其实张海娇、随春生、刘耳他们都察觉出来了,老大很奇怪,一起吃饭的时候他会先失踪一会儿,而且他们好像从来没见过老大睡觉。
某一天晚上,刘耳睡不着,耳边总能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响,他索性起来下楼,在看到药房的灯亮着时,就走了进去。
白发青年手上拿着匕首,划开自己的血管,把血装到容器里,做这一切的整个过程,眉毛都不皱一下。
刘耳看着那个容器,知道那是治疗五斗病的关键,他心里升起了难言的酸楚,眼睛唰一下的就红了,原来那是老大的血。
用自己的血救人,还什么都不说,一下子张海哥的形象在他心中又高大了,他轻手轻脚的上楼,没有惊动别人。
练到差不多了,张海哥开口“回去吧。”
张海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一眼他,点头。
张海哥也准备离开,刚一站起身,虾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边,他握着张海哥的手腕,神情罕见的严肃。
“你怎么变得这么虚弱了?”
脉搏很浅,不似之前那样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