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来说这种话,岂不是拿我们所有学子的命,开玩笑!
真真是两个自私的老货!
但,他们有招儿,等真打起来时,他们会派人敲晕二老,扔车里带走,那他们就不是弃师而逃,而是救师脱困。
钟县尉也道:“钟某承诺,战时一定保护好乡亲们,战至一兵一卒为止,乡亲们无须恐慌。”
“好好好,有筇老荀老、钟县尉、秦老大人的承诺,我们就不怕了……我吕家听他们的,跟着他们走!”吕族长表态。
周老村长忙道:“我周家村,镇西各村也听他们的,跟着他们走,绝不自乱阵脚!”
“我们苗家也听筇老和各位学子的!”苗里长觉得自己说得最对,荀老秦家算个屁?面对大战,就是钟百户都无能为力。
但名士筇老、学子少爷们却是有能力逃命的。
他苗家跟着他们,才有活路!
铛铛铛!
关书吏出来喊话:“乡亲们,午后去司吏坊开会,商议春耕大事!”
乡亲们太恐慌了,得给他们找事情做,而司吏坊是官家的地方,让他们去司吏坊议事,能安他们的心。
“诶诶诶,记住了,我们午后就上司吏坊去!”曹村长他们应着,心里果然安稳不少。
官衙还像往年一样,忙着春耕的事儿,那东漠大军肯定还没打来,那他们就能照常过日子。
铛铛铛!
“乡亲们让让,温阳少寨主要押细作后代们,前往衙门!”传令兵大喊,开始疏散人群、清路。
折腾一场,钟县尉是领兵跟着温阳,押着硫戈儿等人,后头跟着筇老、秦爷爷、以及关老夫人的车驾,一块往县衙去。
……
康县令看到关老夫人,就知道是大事儿,心都提了起来。
等听完诉述,看了山内来信,以及证据小腿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阴沉着脸,处于发疯边缘。
“卢师爷、韩师爷、周班头,你们先出去。”康县令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下昨晚在秦家议事的人。
“老鼠瘟疫这事儿,真有可能发生,那小腿可会带有瘟疫病气?”康县令想给自己两巴掌,看什么看?山内出来的东西,即使是关键证物,你也不能看啊,万一被传染了咋办?!
钟县尉道:“大人放心,那军粮证物经过五次火烤,已经彻底切断病气,接触者不会染病,且山内还没有病例。”
康县令:“没病例那就是误判,无须理会。”
关老夫人反问:“以东漠对咱们大魏所作的事情来看,康大人认为,老鼠瘟疫的事儿,有几成真假?”
康县令沉默,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以东漠人的狠毒来看,老鼠瘟疫的事儿,九成是真的。
关老夫人又道:“康大人,生死攸关,咱们必须抢天半步,否则等老鼠瘟疫病患出现时,一切就都晚了。”
关老夫人又拿出一个小匣子,放在康县令面前:“康大人请大胆去做,后果老身来担着……老身与陛下有两分情分,老身就算是死,也会用这两分情分,保住大人一家。”
这!
康县令震惊地看向关老夫人……关家的底细,他们很多人都知道,可这是关老夫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公开说出来。
她老人家都把这层关系给搬出来用了,可见老鼠瘟疫的事儿,迫在眉睫,耽误不得。
“儿子求爹,力主抗敌。”
“儿子求爹,力主抗敌。”
康琅的喊声,从办公院子的院门口传来。
康琅并不知道老鼠瘟疫的事儿,他只知道,因着东漠,康瑢死了,又亲历了泰丰镇用刑、观军粮的事儿,他心里对东漠生出了恨意。
也知道他爹向来图个稳字,恐不会帮关老夫人她们,所以得知他们在里头谈事后,跪在外头喊话。
用这话告诉康县令,您大胆去做,莫要迟疑,即使失败,您被问责,连累到儿子,儿子也不惧不悔,只会与爹共担后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