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好吧,我试试。”
中年男子见状,也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道:“大人,小的其实也没看太清楚,就是那女子穿白衣,头发很长,脸特别白,其他的……小的也记不太清了。”
梁宏恺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你看,这描述太模糊了,画出来也没用啊!”
秦妙惜却不依不饶,冷冷道:“梁大人,细节!”
梁宏恺无奈,只能继续追问:“你再仔细想想,那女子的脸型是圆是尖?眼睛大不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中年男子苦着脸,努力回忆:“脸型……好像是瓜子脸,眼睛挺大的,特别亮,像星星一样。对了,她的肩头有一颗红色的痣,就在左边。”
梁宏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拿起纸笔,开始画起来。
然而,他的画技实在不敢恭维,画了半天,纸上只出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人脸,眼睛一大一小,那堪比熊的肩膀上点了颗腕大的红痣,生怕别人看不见的样子。
秦妙惜看了一眼,忍不住扶额:“梁大人,您这画的是女鬼还是妖怪?”
梁宏恺尴尬地笑了笑:“这个……我已经尽力了。”
秦妙惜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对中年男子说道:“你再说说,那女子的衣服有什么特别之处?比如花纹、配饰之类的。”
中年男子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对了!她的衣服上好像绣着一些花,不,不是花,是翠竹。”
“莲花?”秦妙惜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梁宏恺也停下了笔,低声问道:“小秦,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秦妙惜低头沉思片刻,随后抬头看向梁宏恺,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翠竹……梁大人,您可还记得,严潇的书房里挂着一幅画,画上正是翠竹?”
梁宏恺思索片刻就想起在严潇的屋内的确挂了一副翠竹图,好奇的问:“那不是山海楼的装饰吗?”
“回去问问!”秦妙惜嘴角勾起一道冷笑,她不相信这是巧合。
梁宏恺望着秦妙惜离去的背影,欲言又止。他抬手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嘴,低声骂道:“叫你八卦,活该!”
等他匆匆追上大部队时,却发现秦妙惜上马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她正与捕头低声交谈,片刻后才翻身上马,扬鞭离去。
梁宏恺见状,连忙凑到捕头身边,低声问道:“秦仵作刚才说什么了?”
捕头恭敬地答道:“秦仵作问我们调查的马车查到了没有。我们查到有人在严潇死的那天傍晚,看到一辆马车驶过镜湖附近。”
梁宏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马车可是来镜湖的重要交通工具,如果能找到那辆马车,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马车的主人,大大缩小调查范围。
他急忙追问:“是什么样的马车?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征?”
捕头回忆了一下,答道:“是一辆带着金花的厢车,看起来颇为华丽。”
“金花的厢车?”梁宏恺眉头一皱,低声喃喃,“女子的车?”
捕头点了点头:“确实像是女子用的马车。那金花装饰得很精致,车厢上还挂着流苏,看起来像是富贵人家的女眷所用。”
梁宏恺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问道:“有没有查到那辆马车的去向?或者车主的身份?”
捕头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那辆马车在镜湖附近停留了片刻,随后便离开了。我们的人正在顺着那条路追查,但目前还没有新的线索。”
梁宏恺点了点头,神色凝重:“继续查,一定要找到那辆马车的主人。这可能是破案的关键。”
捕头应声而去,梁宏恺则站在原地,望着秦妙惜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金花的厢车……女子的车……难道凶手真的是个女人?”
他回想起之前中年男子描述的“女鬼”,心中不禁一凛。他是不相信什么女鬼的言论,但凶手是女人这件事他是认可的,可是她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与严潇和聂康顺又有什么关系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