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谢平愣愣地坐着,手中筷子掉了也不知道。
谢沧渊替他捡起来,用热茶洗了一遍,再塞回他的手里:“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谢平终于回过神来:“大奶奶,您不是在开玩笑吗?”
谢奶奶笑道:“文家就是这个意思。”
文府希望尽快把亲事定下来,让文研书跟着谢平回长桥村,若是谢平的爹娘也没有意见,干脆让两人在长桥村成亲。
等回到京城后,再办一次喜宴,宴请亲朋戚友即可。
谢奶奶也是没想到文家这么着急,也这么不拘小格,不过这也是她乐于见到的,她也希望谢平早日安定下来。
“提亲之事,原本是该由你爹娘来办,只是他们远在长桥村,当初离家时他们也拜托过我,让我替你相看,遇到好人家便定下来,阿平,如果你没意见的话,大奶奶明日就去找媒人上文家提亲。”
谢平又愣住了,谢沧渊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他立即回神。
“好,都听大奶奶的。”
谢奶奶和谢敬云忙了起来,媒人提亲后,还有一系列流程,男方家里还要准备聘礼。
为了表示对女方的尊敬,谢奶奶绞尽脑汁,时常就往贺府和镇国公府去,找贺夫人和闻氏取经。
终于赶在出发回长桥村前,将亲事定了下来。
除了文研书,文砚修也要跟着去长桥村,若谢平和文研书当真要在长桥村成亲,女方家里不可能一个亲人都没有。
文砚修这是要去给妹妹撑腰的。
谢沧渊看着欢欢喜喜检查行李的谢平,心里一阵郁闷。
敢情大家都能回去,就他没法回。
出发前一天晚上,谢沧渊的郁闷心情抵达了顶峰。
他看着还在清点银票的喻今朝,幽幽道:“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独守空房了。”
喻今朝把银票收好,笑嘻嘻爬上床,随后拍了一下谢沧渊的胸膛:“独守空房的老谢,你要守好这个家,等我回来,知道吗?”
谢沧渊撑起身体,放下床幔,逮着喻今朝胡闹了一夜。
喻今朝第二日差点睡过头,她拿枕头狠狠揍了谢沧渊一顿,才火急火燎地起床准备。
谢敬云早已安排了出行的所有事宜,瞧见喻今朝火急火燎跑过来,她连忙把人叫住:“不急,姑姑都准备好了。”
喻今朝脸蛋有些红:“姑姑,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谢敬云揶揄道:“无事,你们夫妻将要分开许久,昨夜仔细说点贴心话,误了睡觉时辰,也是应该的。”
喻今朝臊得一张脸通红,心里暗骂谢沧渊,嘴上对谢敬云道:“姑姑,我、我去用早膳了。”
说罢,她一溜烟跑了,留下谢敬云捂着嘴偷笑。
谢沧渊告了半天假,给一行人送行。
喻庭樾已经在城门口等着,西竹的棺木换成了上好的柏木,并且是二人合葬棺。
镇国公府还请了得道高僧,一路替西竹诵经祈福,直至他抵达长桥村,与庄金花合葬。
谢家只有喻今朝和谢平回乡,其他人都留在京城。
临行前,谢奶奶揪着谢平,叮嘱他路上要照顾好文研书,也要在文砚修这个未来大舅哥面前好好表现。
谢沧渊则揪着喻今朝叮嘱。
“天气还没有很暖和,你路上注意保暖,你睡觉中喜欢踢被子,我不在没法给你盖,你让芳草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