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管住嘴,别见到什么稀奇的就往嘴里塞,小心肠胃炎。”
“还有……”
“够了!”喻今朝扁起嘴巴:“我又不是去多久,最多两个月就回来了。”
谢沧渊小声嘀咕:“两个月还不久啊。”
那头,镇国公府的车队已经准备就绪,护卫长看着时辰不早,已经在催促。
喻今朝飞快地在谢沧渊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走了,你在家等我回来,不许去喝花酒。”
谢沧渊更郁闷了:“我什么时候喝过花酒了,你休想污蔑我。”
喻今朝放肆地笑了笑,一骨碌爬上马车,又从车窗上探出脑袋。
“我们出发了,你们放心,别记挂我们。”
她一直探头回头看,直到彻底看不见。
镇国公府财大气粗,早早就包下一艘船,有文砚修和文研书这两个疾医在,一行人在船上并未有太多不适,很快就抵达了凌州府。
杜老板亲自到码头接人。
此番谢敬云没回来,却是给杜老板写了信,还带了许多礼物。
喻今朝不好与杜老板有太多来往,好在张忠义这一次也回来了,便让他去与杜老板叙旧。
一行人回到繁华巷。
谢敬云提前派人回来打点,宅子早已打扫干净,真真就是拎包入住。
喻今朝领着喻庭樾进门:“兄长你快来看,这里就是我在凌州府的家,虽然不算大,但挺别致的。”
喻庭樾兴致勃勃跟着喻今朝,听她讲从前的生活,一点都不想错过。
谢平也领着文家兄妹参观宅子,还特意将两人领到从前自己学医的地方。
“就是这里,我刚刚开始学习殇医之术时,就是在此处,瞧这个石桌,从前我老在上面练习缝合,后来下人还调笑,说这桌子都被猪肉熏入味了。”
文研书好奇地到处乱窜,心里很遗憾:“若是我早些认识夫子就好了,若我也早早就开始学习,我的本事肯定不比你小。”
谢平噗呲一声笑出来。
两人明明心意已通,文研书还是改不了与他争锋相对的性子。
不过这样也好,他挺喜欢的。
在凌州府修整了一日,大家再次启程,又过了两日,终于经过了七贤镇,往长桥村走去。
长桥村村口,许多人正在等着。
谢康和张荣娘站在最前面,时不时便踮脚朝大路看去。
“怎么还没到?”
谢康奶在河边坐着,时不时就要起身往前走,去瞧一瞧。
谢康爷也坐着,同样心急得很。
家里原是想让两位老人在家等着,两人死活不肯,一定要到村口接人。
谢康无奈,只好搬了两张椅子,让他们坐着等。
其他人家的老人一瞧,也让家人搬来椅子。
因此现在,长桥村的村口,一边站了许多年轻翘首以盼,另一边坐着一群老人吃瓜子闲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