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凛。对他最是熟悉的唐枫已经感受到了他心中的强大杀意,这也让其感到一阵兴奋,双目炯炯:“太尉有何吩咐,卑职一定全力去办。”
孙途这时倒是没有理会这个心腹的请战,而是看向了略有些变色的童沐:“怎么,你怕了?”
“那倒不至于,我童沐从来也不是一个注重名声的庸人,何况我作为童贯之后,名声早就不好听了,也不在乎多一点骂名。”童沐笑了一下,摇头道:“我只是为那些考生士子感到可惜,他们本该有大好前程,却非要受人摆布,与朝廷为敌。只怕这一场后,许多人的一生都将彻底被毁去了。”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但也唯有这样,才能让其他各路的士子们知道朝廷的决心。”孙途脸色凝重道:“我虽非读书出身,却是完全懂得这些所谓的国之栋梁们的心思。
“表面上看来,他们好像心有浩然之气,所以无惧无畏。可实际上,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以往只是没人敢对他们下手,才酿成了他们今日的自大猖狂。可一旦真出了死伤,当朝廷官府真个不顾他们的身份,对他们下重手惩治时,这些整日把圣人教诲挂在嘴边的家伙的腰杆只会比寻常百姓软得更快,双膝也只会弯得更猛,我相信,等到明年这时候,我再在别处推行废古文之事时,就再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了!”
孙途的这番推论乃是来自于他对历史的了解,因为就他所知,几百年后,明朝的那些读书人在满清统治之下,就是跪得最快的那一批。所谓的气节忠义,对绝大多数的书生来说完全是可以抛弃掉的,毕竟当这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和实打实的性命比起来时,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要知道那满清入关后是真个敢于举起屠刀,肆无忌惮地屠杀汉民的。或许一开始还有些人拼却性命想要反清复明,可结果呢?死的死,亡的亡,最后只能卑躬屈膝,成为了脑袋后边拖了根猪尾巴的顺民,成为了八旗老爷们的奴才,甚至连做奴才都不可得。
既然历史已经证明了那些读书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骨气,而自己用怀柔手段又无法收服他们,那孙途这回就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以力压服了。反正他已经决定了废弃古文,再借此将文化知识普及天下百姓了,就断不可能改变。
更何况,现在这使还牵动了一件更大的图谋,而在如此大事面前,几百几千士子考生的生死就根本不值一提了。这就是他们的命,或者说是他们自己选择了一条绝路。既然他们选择了与孙途为敌,就别怪他下杀手了。
其实童沐早就明白了孙途的心意,所以也没有再多作劝说,只是他还是有一点不甚明白:“千里,你为何要把这火先点在江南呢?那里毕竟是你的封地,而且与你我更是关联紧密,不少将士都出自江南。”
“你已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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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其中一个原因,正因为江南与我们关系深厚,所以才更要从那里开始,因为哪怕出了乱子,我们也有足够的办法应对。至于另一点,则在于只有江南才经得起这一番损伤。当地文事兴盛,哪怕这次没了成百上千的士子,过上几年,还是会有更多的读书人冒出来。可要是放到别处,再想恢复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