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是哪里啊......
薛漱玉再一次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黄色的刺绣布料,看样子好像是匹床幔,她抬手揉了揉额头,想清醒一点,她明明是记得睡着之前好像是没在床上的了......难不成是她断片了......
嗯?!不对,谁的手还在她薛漱玉的腰上?大胆!
薛漱玉大惊失色,额头上的手甩下来就要去掰自己腰上的咸猪手,这一动静,从后背抱着薛漱玉的人便牵连着动了。
“别动......”声音十分耳熟,薛漱玉愣了一下,这,这声音,竟然他妈的是贺景叙!
这是怎么回事?!薛漱玉小心的扭过头来,看清了背后人的睡颜,一张从来都只有睿智冷静地脸上,如今是少有的安静恬淡,还真是稀奇。
薛漱玉深吸了一口气,被贺景叙抱着冷静了片刻,感受一下,腰上的手只是轻轻地搭在薛漱玉身上,方才薛漱玉惊醒贺景叙才将手收紧了一些。
薛漱玉小心翼翼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开贺景的手掌,轻轻地将贺景叙的胳膊放到一边,慢慢滚到一边,脱离了贺景叙的桎梏。
薛漱玉又惊又吓的后退了好几步,到了到桌上才定下来,看贺景叙睡得香甜,呆傻了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检查起她的身上,衣服妥帖整齐,束胸也是好好的。
薛漱玉松紧一般地卸了一口气,而后又觉得有些好笑,自己为何要这样紧张。薛漱玉晃了晃头,让自己刚从睡梦中清醒的脑袋快速启动运转起来,却忽然感受到胸前好像挂了个异物。
手探进去一摸,牵扯出来一个折成小三角的黄符,展开一看,朱砂画得整齐的,这是一张平安福,看来,是贺景叙拴上的......
薛漱玉将符咒折回去,复原好,摸索着小三角,又回头看了一眼贺景叙的睡颜,眼波流转,心里浮上来一股暖意。
是个有感情的人.....薛漱玉思量了从前二人相处,贺景叙毒发,病恹恹地在殿里,状若疯癫,人不人鬼不鬼的,现下毒解开了大半,人也冷静了不少,眼下睡着了,还算是一个正常的美男子,薛漱玉还觉得有些悦目。
薛漱玉人也已经清醒了,在正殿顿了半晌,准备走时,还是回来到贺景叙面前,帮他拎了拎被角在床上才再回头抬脚出了殿门。当然,她也是不会看见贺景叙睁开了眼睛,嘴角也是有了少见的笑意。
薛漱玉回到偏殿自己的床上,偏过身子,闭上眼睛,将脖子上红绳系着的平安符护在手心里,沉沉地睡下了,一夜无眠。
薛漱玉天亮遵循着自己生活的习惯早早的醒来了,候在窗幔外面的云珠听见了薛漱玉的动静,撩开了窗幔,伺候薛漱玉起床。
“世子,咱们该回家了。”
“是该回家,此去不知何日才能回来,还有些话还没有好好跟父亲说。”
“走吧,云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