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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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便是太子即壮,又陛下身旧疾。”
卧榻之后的下一个临界点,基本就是要趁着还有些力气,抓紧交代自己的身后之事了。
但凡一个人腹脏出现问题,食量开始变少,那就只会越吃越少,越吃越少。
倒是一旁的河间王刘德,一如往常的迅速听出刘荣话外之音,便悄然皱起了眉头。
但眼下,就连上午那小半碗米粥,天子启都要花费近乎一整个白昼的时间,才能消化到大致可以再用半碗粥的程度。
刘德轻声一语,顿时惹得临江王殿下连连点头:“是啊!”
待临江王殿下狐疑的低下头,刘荣才回过身去,再度背对身后的两个弟弟,温声和气道:“早点寻个执玺郎,给王印寻个‘住’处。”
听闻此言,天子启下意识抬起手,再次摸了摸微微胀痛的胃部。
“河间王请。”
任何一位帝王,也都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住进王府的第一天,弟就将王府最大的一方院落打扫出来,就留给大哥三不五时去住上一阵!”
···
“其一者,太子虽天资聪慧,但毕竟不曾掌治政务。”
刘荣敷衍的解释,并没能让刘德心中忧虑减弱多少,却也是乖巧点头,暂且将忧虑放到一边。
尤其是在天子启先是震怒,之后又莫名消气的古怪情绪波动下,这个问题的回答难度,基本不亚于一场旷古名辨——如白马非马、楚人非人之类。
“——若果真是流言,倒确实不必理会。”
“只是做了储君,终归是要谨言慎行,免得给人落了话柄……”
不知过了多久,君臣二人才结束了一段极高频率的眼神交流;
刘荣作为储君,虽然只是小半个‘君’,却也完全可以试探着伸手,为自己挣得合理范围内的民声名望——这是在天子启可接受范围之内的事。
“阿武……”
自进了小院开始,刘淤便嘚瑟的将腰间王印系在大腿前,有意无意将其晃起些,面上神容说不出的嘚瑟。
“再有,便是有些话,也终归是不便在宫里言说的……”
“——梁王没有狗急跳墙?”
“——总得撑到太子加了冠,成了人;”
“其二:太子得立艰难,东宫至今,都尚于太子得立心怀怨念。”
眼前这一幕,显然有些超乎夏雀、葵五这两个痴人的认知极限;
但在小院之内,听着院门外的两个弟弟,一口一個‘河间王’‘临江王’,叫的不亦乐乎,刘荣却是不禁莞尔。
少到某个临界点之后,便会卧榻;
最关心的事有了进展,天子启只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就差没明着问周仁:太子刘荣,到没到可以监国的时候?
这个问题很难答。
稍沉吟措辞片刻,便拱手道:“一切顺利。”
“过去,大哥每要打这五禽戏,那都是紧闭大门,根本就不让我……”
呃……
“却不曾想,最先搬出凤凰殿的,居然不是我这做大哥的?”
恼火春耕日,刘荣毫无征兆的破坏原定章程,为天下人请命‘减税’的举动。
只是就连天子启也说不清,自己具体在气什么。
一看刘荣的动作,兄弟二人便立时眼前一亮!
“这!”
有丞相主政,太后坐镇,外加一个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亚成年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