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
顿时心感不妙,这人难道是秦王派来监视的?
那刚才自己那番言论,岂不都会被他告诉秦王?
秦王的耳目……现在都这么年轻了吗?
吕延神情复杂,紧紧盯住这人。
像是要从他脸上挖出任何一丝可能和秦王有关的联系。
荆轲用一根食指挠挠脸,继续说:“秦王不是那种眼里能揉沙子的人,即使有沙子,也一定会想办法除掉,他对你父亲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无论是对先王的恩,还是对秦国的功,嫪毐之乱耗光了文信侯所有的积累,我想想,他被罢相一年多……嗯,差不多了。”
吕延心里慌,急问:“什么差不多了?”
荆轲轻笑一下,起身离开,丢下一句话:“你们做好准备吧。”
“你,”吕延赶忙跟上,“小兄弟请留步,方才的话还请说清楚,准备什么?”
“哦对了。”荆轲朝门口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
与吕延擦肩而过,走到段然面前:“父亲啊,这就是火坑。”
段然不明白,怔怔地目送他离开。
吕延拦住荆轲,朝他作揖道:“小兄弟,若是有哪里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在下只想知道……刚才那番话,是有什么深意么?”
荆轲掸掸袖子,叹了一口气:“别想着纳妾了,赶紧回家看看吧。”
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开。
吕延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确信这人一定是秦王派来的。
并且知道什么内幕,涉及到父亲。
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段家。
段然朝着门口的方向干巴巴地眨着眼睛,有点发愣。
段夫人踩着小碎步跑过来,重拍他一下:“阿轲又说什么胡话?什么火坑啊,秦王的?那吕公子是不是被他给气走了?”
段然被她打惯了,此时无动于衷,自言自语道:“阿轲他……怎么……”
荆轲优哉游哉出了门,哼哼小调,看看小草。
在走廊转角遇到了段灵儿。
“诶?好巧。”他笑了笑。
段灵儿担忧地望着他:“我都听见了……”
“哦,”荆轲瞥了一眼窗边,“那扇窗子最适合偷听了,位置隐蔽,声音还清楚。”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啊。”
“是怎么知道那些事情的?”
荆轲装出难以置信的样子:“这些事你都不知道吗?”
段灵儿沉默了一会儿,转而问道:“你说他……会不会再来?”
荆轲摇摇头:“如果他最近不再来,那他至少三年都不会来了。”
不等她做出反应,荆轲就两步跳进院子,挥了挥手:
“去店里吧,又要开始混日子咯。”
……
次日,濮阳城阙台悬挂讣告:文信侯吕不韦饮鸩自尽,终年五十七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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