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难过啊哥哥,至少就像你说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总得有人能记住我,以后你的墓碑上也能刻上我的名字。”小魔鬼微笑着说。
路明非咬着牙。
其实早有预料的不是么这么多年这个小兄弟其实一直在教导他要坚强,要学会反抗,谁从你的手里夺走什么东西你就跳起来狠狠揍他的鼻子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低头。
他并未从一个衰仔的灵魂手中夺走身躯,而是在告诉这个衰仔该怎么做一个大人。
在对很多事情的处理上路鸣泽都在反反复复告诉路明非这个世界的真相。
收起你的白烂话,在你的衣领里塞进去黄金的领衬,你就要独自面对这个那么巨大的世界。
把你所有的懦弱都藏到灵魂的深处,不会再有冷面酷哥和长腿靓姐为你撑腰,你只能坚强。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就是这么真实,你撞上去就是伤痕累累,你咬上去就要崩掉半口牙齿,可你还是要反抗,不反抗的话你就只是一个可悲的怯懦的流鼻涕的小屁孩。没人会怕你没人会尊重你,他们怕的只是你那用长刀的哥哥和天使般的姐姐。
“哥哥你长大了,就算没有我也能生活得很好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再欺负你,也没有人能再从你的身边夺走你想保护的人,你不用再和我交易了。”路鸣泽说,他的神情淡淡,透着忧伤,
“这么多年我们在依偎着取暖,别人都觊觎那块森寒的荆棘王座,唯有你想要逃脱……你不该悲伤,你该笑,你终于自由了,多好啊,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自由了。”
以前路明非总会跟小魔鬼说你快去死吧赶紧从我的面前消失,男孩笑嘻嘻的说那我这就麻溜的滚蛋,接着就在路明非的面前消失上好几天甚至好几周。
可现在他莫名的忧伤,真怕当年的自己一言成箴。
“哥哥,有些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小魔鬼说,神情恬静,和路明非一起望着窗外那轮巨大的圆月发呆。
圆月的一律的重复着他们的生活。可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多少人求而不得多少人追逐一生。
“从哪里开始呢……就从哥哥你的诞生说起吧。”路鸣泽的声音低得像是梦呓,可他语速飞快,好像不说快点就说不完那些积压在心里的话了。
“你真的是妈妈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不是什么天生地养的石猴也不是什么从基因实验室里逃出来的怪物,你就是路明非,身体里流着老路家的血。”
听到小魔鬼这么说路明非居然心中平静毫无波澜。
“但遗憾的是从龙族的世界观来看你也不是乔薇妮的儿子。”路鸣泽微笑,“我猜你和师兄已经从亚历山大.布宁的口中听到了某个关于乔薇妮与路麟城早在1992年年初就已经死在西伯利亚南部的故事……我得告诉你,这并非杜撰的信息,而是真正发生在命运中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