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杰继续喋喋,“你的确应该感谢我,不然你连门都进不来。”
祁月笙同样无言。
也许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早已把祁月笙的那笔账当成自己的账,这个人一直在说祁月笙坏话,她本能地不想搭理他。
舒杰往里走,他在a区有自己的专属包间,不用和别人挤,视野也是最佳的,甚至他一举牌,评委和裁判席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妹妹,跟哥一起坐呗,哥的位置好。”
舒杰正沉浸在一种骄傲自得的情绪里,颇有种天下之地莫非王土的觉悟,只是他回头,却看不见祁月笙了。
为了摆脱这个话痨,祁月笙进来就找了个地方站着。
她不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舒杰这样的人,非富即贵,在拳场地位举足轻重,所以就连位置也是最好的。
他直直往a区走,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祁月笙一边鄙夷,一边嫌恶,自己往环境较差的地方走。
那边位置不好,也没有提供座位,但视野却是不错,最值得高兴的是,离拳台最近。
正如所有的比赛都会有解说员。
有的是台下专业者免费科普,有的则是配备播报员,不必怀疑,这个拳场显然是前者。
“小姑娘,你往后面靠靠,小心血溅到你身上。”
现在比赛还没正式开始,但气氛已经被炒得很热烈。
几支队伍现在都积累了很高的呼声,各自的支持者负责帮自己的偶像助威,除了荧光灯牌那种演唱会的首选,还有实打实的金钱赌注——看拳击,当然不能像看演唱会那么软,毕竟图个热血沸腾。
所以赌注还是很高的。
祁月笙没听那个分析的很专业的老头的,她还是站在最前头,一边听一边打听,“这里面有没有新人啊?”
老头嗤笑一声,也不吝啬回答,“当然有,任何职业都有新旧更替,这种考命搏击的尤其是。”
“不过这也是这项运动的优点所在。”
“不靠人命赌注,我们赚什么钱呢?”老头子激动得眼珠都红透了,看得出来,见的血越多,他越高兴。
祁月笙知道有些人变态,她心里介意,却不能说出来。
只好道:“那爷爷您压得是谁?”
她当然是想听想听到的那个名字,目的也在于诱导,可不是为了听老头讲那些传奇过去的,所以她主动道:“我听说有个冉冉升起的拳击新星,叫什么月亮,您知道他吗?”
话音一落,周围的喧腾诡异地静寂了几秒。
老头脸上的胜券在握也退了几分。
看向祁月笙的目光有些重,像是要刮开她的脸皮,挖开她头颅,探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丫头,你知道得还不少呢。”
祁月笙笑了,循循善诱,“您不会押得就是他吧?”
老头轻哼一声,“不好意思,正是。”
祁月笙唇角带了丝浅淡的笑,“我也是。”
“那你肯定没我压的多。”古灵精怪的老头子,胜负心贼强,祁月笙在心里笑了笑,顺遂他意道:“那是自然,没几个钱,就是来玩玩。”
老头点点头,“我猜也是。”
马上即将开始比赛,祁月笙的心跳越来越快,思绪也越来越沉重了。
她紧紧攥着拳头,察觉到手心弥漫的冷汗,她抬头,场地上的横幅已经拉开,裁判和选手双方也已经准备就绪。
与此同时,她的手也被人抓住,那人用了劲,将她拖着往外拽。
祁月笙抬头,正对上一双比冰山还冷的眼睛。
她眼神一点点沉下去,重重喊他名字,“覃墨年。”
“放开我。”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压着怒气,嗓音有些沉哑。
“那哪里该是?”她讽刺扯开唇角,同时甩开他手。
“我不是靠你进来的,想必也不需要看你脸色行事吧?”
覃墨年仍旧望着他,目光沉且冷。
像是在说,僵持是没有意义的,他有得是耐心陪她耗,但最终成功的那个绝对不是她。
祁月笙同样不甘示弱:“既然覃总这么清闲,那我就邀请你陪我一起看如何?”
刚才从老头那打听来的,祁月亮是第一场,她可不想因为和覃墨年僵持不下而错过吉时。
覃墨年并没有异议。
他本来的打算就是守在祁月笙身边,保证她的安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