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家不信,沈屿之愤愤解释:“之前清棠总说是大哥推她出去替清丹受辱,大哥却一直说清棠说谎。如今有了季宴时的话,我不得去找大哥说道说道?”
沈清棠惊了,问沈屿之,“你跟大伯说季宴时的身份了?”
“你爹我有那么笨吗?”沈屿之瞪沈清棠,“我就说我已经知道了当时的事。问他把清棠推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的兄弟情?”
李素问冷冷一笑,问沈屿之,“哦?那你亲大哥怎么说?”
沈屿之闷闷不乐道:“他还是不承认。”
同在一起住了那么多年,李素问岂会猜不到沈岐之的说法,“切!”了声,“你大哥可不会这么委婉。他不但不承认,反而会义正言辞倒打一耙,说你教女无方,胡说八道吧?”
沈屿之不说话。
往往,沉默等于默认。
季宴时终于开口:“当初押解你们的官差,我已经差人找到,正在送来的路上。”
沈清棠侧头看季宴时。
他出手绝对不会是像沈屿之这样,跑去跟人吵一架。
季宴时也看向沈清棠,“任你处置。”
沈清棠移开视线,想了想,对沈屿之道:“爹,先给借你用用?”
“嗯?什么?”还在生闷气的沈屿之没跟上沈清棠的思路。
“把官差借给你去跟大伯当面对质。”沈清棠淡淡道,“正好,马上祖母寿辰,咱们去送‘礼’。”
只是不知道大伯如今的脸皮厚到什么地步?
是否还敢厚着脸皮收她的贺礼?!
当晚,沈清棠借口想孩子,把果果和糖糖置于她和季宴时中间。
季宴时盯着沈清棠看了许久。
沈清棠佯装没在意,轻声哄拍孩子入睡。
最终季宴时也没说什么,在大床的最外侧躺下。
而沈清棠并没有得逞的开心,相反,隐隐有些失落。
第二日,一大早,沈清棠随着孩子起来。
她喂完奶把孩子都给季宴时带,自已喊上李素问准备做烤鸭。
如今谷中生产的玻璃越来越专业,沈清棠想着做一个透明的烤箱。
烤箱能不能做成不是沈清棠能左右,但是烤鸭怎么做她说了算。
沈清棠叫上季十七帮着宰杀了几只鸭子以及两只大鹅。
褪下来的鹅毛和鸭毛沈清棠单独找了个麻袋放了起来,想着等有空了把绒毛挑出来,试试杀菌去异味后做两件小羽绒服给俩孩子。
两个小家伙还有不到两个月就一岁。
糖糖已经在学走路,笨重的棉服影响她发挥。
果果因为蛊毒发育的晚些,估摸着还得过两个月才能学走。
北川冬季长,脱棉衣还有好几个月,轻便的羽绒服能尽量减少他们小身体的负累。
对大人来说无关痛痒的重量,对小家伙来说却算是“负重前行”。
宰杀褪毛后的鸭子需要一步步处理。
首先得填鸭。
沈清棠把昨晚就准备好的调料拿出来。
都是日常厨房常用的调料,盐、五香粉、料酒、姜片、葱段、八角和花椒等。
清洗干净的鸭子用干净的棉布擦干净水分,用略粗些的绣花针在鸭皮上扎上细密的孔,这样有助于脱脂和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