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幽放声大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活该。”
“闭嘴。”范拾壹吼道,“你们怎么忍的了她?”
“习惯就好。”钟述眠已经免疫了,虽然季儒卿经常胡作非为,但是她能爆金币啊。
“平常心就好。”宋盛楠习以为常,如果哪天季儒卿一本正经了才奇怪。比起循规蹈矩的她,还是古灵精怪的她看着顺眼。
“败给你了。”范拾壹和她达成共识,两人五五分成,“合作怎么样?我可以利用东青院的资源寻找恶灵,然后交给你倒卖。”
“好啊,正有此意,咱俩现在是同盟了。”季儒卿变脸堪称一绝。
果然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人能免俗,谁会嫌钱多呢。
钟述眠弱弱问道:“你们还写吗?”成年人的世界太肮脏了,在这片净土里也要染上世俗的铜臭。
“当然写,做事要有始有终嘛。”季儒卿可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赚钱是次要的,我还是爱好写作。”
即使写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文章,但最弥足珍贵的已经有了,比如在这一方天地里的相谈甚欢。
虽然范拾壹不这么认为,她只会认为季儒卿掉钱眼里去了。
秋水港。
今日阳光正好,消解了这段时间以来奔波的劳累,钟述眠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早晨推开窗户迎接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时睡意被驱散,光是看着便心情大好。
宋盛楠来找她们道别,她自知身上背负着一条通缉令,雷霆派不会就此罢休。不如早些离去,以免波及到她们身上。
钟述眠也没作挽留,天高地阔随处可栖,不必困守在她们身侧:“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雷霆派也不会轻易放过你吧?”
确实,宋盛楠在破烂帮的线人来报,雷霆派仍不死心,赏金再次翻倍,甚至雇佣了玻洛派的人,其门派以毒术在江湖中臭名远扬。加上比武大会之后,范拾壹烧死了湘骄派的三大高手,这笔账自然算在了宋盛楠头上。
“暂时没觉得好,走一步算一步吧。”再不济宋盛楠回去找师父,回炉重造几年。
“那为何不结伴同行呢,多几个人总多几分胜算,何况还有季前辈坐镇。”范拾壹道。
“前辈不知何时离开的。”今早宋盛楠出门时,发现隔壁房门大开,里面空荡荡,“她只留下了一封信。”
钟述眠展开信,里面仅有寥寥几行字——本座去云游天外了,若是他日有缘,兴许会在某处碰面。望珍重性命,莫因小失大,本座可没有第二颗起死回生丹相救。
季儒卿的字和她本人一般随性,洒脱的笔锋如同她的衣袍在风中翩翩。
离开麟安秋水港,宋盛楠和她们道别,往北方走去,她踏着剑御风而行,来去如风,没了踪影。
这些天的经历像是一场梦,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分别时刻即是梦醒时分。
“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范拾壹叹了口气,好像又回到刚下山时迷茫的时候。
“先去麟安附近的地方走走吧,比如闽州城。”少了宋盛楠在旁边充当参谋,钟述眠对当地特色及人文一无所知,只能闷头往前走。
闽州在麟安西南方向,隔着一座淇梁山,从前两城之间互不来往,原因处在淇梁山势险峻,普通人难以跨越这座天堑。直到有位大能的出现,一剑劈开这淇梁山,从此一条大路通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