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刚含到嘴里,还没满足吃到嘴里的心愿,就忽然捂着嘴干呕起来。
这一声不亚于平地起惊雷,不但绿腰惊着了,将正在翻烤的肉干全部扫落进火里,刚坐下的雨心也慌得赶紧起身离远了点儿,还举着衣袖仔细闻着。
拉着刚出现正准备端碗的阿大闻,还着急地道:“是不是我下河捞鱼时染了腥味,将主子熏着了?”
阿大一把扒拉开雨心,一把搭在了王源的腕上,然后皱眉。
主子的脉象洪大有力,无暗伤,无外伤,未中毒,健康无虞?
阿大会一些粗浅的脉象,像他这种暗卫头领,啥都会一点儿,不精,不过受伤与否,中毒与否还是会看的。
阿大看向绿腰:“端水来……”
王源已经忍不住地跑到一边扶着棵树干呕起来。
绿腰木木的,不是自己多心,这模样,分明是……
绿腰想问什么,又不太敢问,想起什么,顾不上倒水,迅速翻起一边的竹筐,好像雨心摘了几颗野山杏,看上去黄了,可咬一口能把满嘴牙酸倒。
绿腰直接翻出来了两颗,就这着洗干净,快步走到王源身侧,伸手轻拍后背,什么也不说,只把手里的野山杏递了过去。
王源正恶心的不行,看了眼野山杏,居然神奇般地恶心感就消失了。
拿起一颗送入口中,哟,这味道真不错,酸酸甜甜的,好吃!
“你倒是会摘果子,这果子味道不错,下次做饭别放那么多油,你们先去吃,这果子可还有?”
绿腰眼神复杂地看着主子,默默道:“必然还有的,一会儿我让雨心再去摘。您少吃点,牙酸倒了就没法吃肉了。”
呕!
肉……
一个字,居然王源又捂住了嘴!
天呐,不吃,连听都听不得?!
王源内心惊奇的同时嫌弃上了自己,娇气!
可同时却有股淡淡的喜悦,前世今生,合一起都活了快五十岁了,终于,有了!
或许是心情好的缘故,恶心感淡了许多,绿腰将白米饭端过来,再搭了一盘唯一的素菜,野荠菜焯水白灼,只放了点儿盐,淡淡的味道,是为了给大家伙去油消食的。
王源吃的艰难,有股食不下咽的既视感,但却无能为力,只要看一眼那边桌子上的肉菜,就一股油腻恶心感直冲咽喉。
王源索然无味地吃着,暗卫们提心吊胆地看着,只有绿腰想说不敢说,只道:“你们放开了吃吧,与你们无关。”
说完,拉着雨心来到一处山石之后,绿腰斟酌了半晌才道:“主子,可有夫婿?”
雨心还以为绿腰吞吞吐吐地要说什么呢,一听这个问题,满脸带笑:“自然,主子成婚满打满算两月多快三月了,你来的晚,所以不知道。”
绿腰听到这句话明显的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放松下来:“主子应该是有喜了,咱们要注意点儿了,最好……”
“什么?你说什么?”
绿腰的话被粗暴地打断,肩膀被雨心两只铁钳子一样的手握得生疼,不禁痛呼了一声:“疼!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