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的意思是?”
“圣上虽说人老了,可心还没老。凡他看得上眼的,几时在意过年纪。皇后的打的主意,怕不是想再弄出个的小皇子来。”
“什么?”
五皇子惊出一浸汗,“小五竟从未往这处想。”
“皇后无子,仍能坐稳东宫,除了母族势大,她自己也绝非纯良之辈。只要这二人中任意一人能得圣眷,产下皇子,那即便宣封了你是太子,最终鹿死谁手,仍未能定。”
“舅舅一语惊醒梦中人,当真如是。那现下要如何打算,要想废后可不易事。”
“以她的心计,若她嫡子是正常夭折,不至于耿耿于怀几十年,说不准其中确实暗藏他手,罢了,我想法子探一下。”
“那小五也叫人留意着。当务之急,还是将那两个小女郎弄出宫,免得真叫她们攀上。”
“只怕来不及了。”门外倏忽入一个男声。
二人望去,王雁珩推门而入。
五皇子忙拱手揖礼:“老师。”
他拱手回应:“在下方才从宫里出来,听引路的宫人说,皇后备了酒食,请圣上叙话,人至今没有出来。”
五皇子俊脸白了白,语里不免带了些许怨气:“一把年纪了,还沉溺酒色……”
顾柏冬瞥了他一眼,后者神色敛衽:“是小五僭越了。”
又道:“现下要如何是好。”
“不见得宠幸了就一定能怀上龙种,再者——”
顾柏冬与王雁珩眼神对视。
王雁珩:“皇后娘娘可是有软肋的。”
“九姐?”
“嗯,当初为了以防万一,皇后都不知道九公主的去处,但是,咱们府上有一人,却是清楚的。”
“谁?”
“还有谁?”王雁珩道:“你舅母。”
五皇子望向顾柏冬,“如此,底牌竟是在我们手中。”
“别高兴过早,解决皇后,才能真正解决心腹大患。即便你顺利得继大统,难不成真要弄个两宫太后出来?”
“那,自是不能。”前者声调逐渐凌利,“这事还要仰仗舅舅和老师。”
三人在西厢房密商不过一柱香时间不到,五皇子须得告辞回宫。
他走后,外面守着的人也撤了。
顾柏冬捋了一遍所有的事,还算顺当,只等祖母的丧仪完成,下葬。这两日接待了不知多少拔人,他疲极,索性就在房里躺下,打算眯一会儿,再回前头去。
明景独自去了前头,配合陈伯周全杂务。
他离开后不久,一道披着月白厚披风的娇小身影,鬼鬼崇崇来到了西厢房。
她像是的极怕被谁发现,动作极快,很快就摸到了西厢房的几间房前。
嘴里念念有词,“
是哪间呀,怎么不说清楚,那贱蹄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她小心推开其中一间房,四下打量无人,才往里探头查看。
显然无人,她嘟囔站什么合上了门,移到旁边那间。
这次刚推开,里面忽地传出一个带着睡意的微哑男声,“何事?”
少女面上一起,再次打量了一番四周,直接确认无人,飞快闪身进入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