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安不以为然,低声说笑,“家小才温暖,就你我主仆二人,要大宅子作甚,难得逃过一劫,寻个僻静地儿歇歇。”
生了炭火,宋幼安盯着火焰发呆。
幼弟去处,到底在哪?
正在冥思苦想时,外头传来了宝财惊恐的声音,“莫要擅闯,家中无人。”
来人浅笑,“小子,你不就是人了。”
宝财欲要拦住来人,可那汉子身形高大壮硕,手上也是有功夫的,只轻轻一拨弄,宝财就摔倒在还没来得及清扫,也没有化掉的残雪上头。
“你你……你不可!”
“小子,从前我也是救了你们公子的性命,怎地也算是你们主仆的救命恩人,怎地这会儿翻脸不认人了?”
因为!
因为你不像是来做客的,倒是来兴师问罪。
宝财知晓,那宋家四少夫人,就是前些时日莅临这个小院的那位美妇人。
而眼前汉子,正是公府裴四公子的下属,临山!
“前头带路!”
临山不喜磨蹭,径直往正房走去,宝财起身,都来不及拭去残雪,低声疾呼,“我家公子不在此处,还请好汉莫要为难!”
嗯哼!
小傻子,也知害怕了?
临山浅笑,“小崽子,当我是吃素的,守了你们主仆二人这些时日,你哪里能诓骗我去?”
话到此处,宝财满脸错愕。
“您……您误会了。”
误会何事?
临山嗤笑,打算眼前小子再说两句不好听的话,必然给他绑起来,正在这时,门板吱呀从里打开,一抹浅绿身影,立在门中。
“临山大哥,别来无恙!”
该来的,总会来!
临山拱手,没有失了礼数,“宋公子,瞧着身子是大好了,蜘蛛潭那宅子里,好几日里都响彻着公子的呼痛声。”
话音刚落,宋幼安苍白面色之上,瞬时浮现出一抹红晕。
但这不是害羞,而是气恼。
“临山大哥,原来真是守在那蜘蛛潭外啊!”
“自是如此,四公子吩咐,不可让宋公子有性命闪失,好些事儿,还得问个清楚呢。”
宋幼安眼眸冷凉,提到宋观舟,他有愧疚。
但若是说起裴岸,他没有!
裴岸,辜负他的重托,幼弟年岁小,而今不知所踪,没准儿也被人糟践玩弄——
他不冤!
只是,想不到姐姐是他的夫人,错算了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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