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妖僧敢在东都放肆!”
周奕投目望去,看到来人中等身材,六七十岁,面相和独孤策、独孤盛有几分相像,
那鹰鉤鼻上微微眯起的眼晴正带著锐利目光扫了过来。
不用介绍,也知道他是谁了。
“独孤阀主怎来得这样快”
王世充一开口,劳慕凡便静立在旁不说话,这两人他都开罪不起。
“本人正好路过,鲁国公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独孤峰鹰鉤鼻两侧皱纹隆起,夹著一丝怒火,这怒火是在看到元文都的尸体后出现的他横了王世充一眼,对劳慕凡道:“劳掌门,你没有看错吗”
“鲁国公有著一身强悍武艺,此僧既能在你们的保护下杀人,为何没能走脱”
劳掌门看向周奕,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劳某自是不敌,是卢內史带来的这位朋友出手斩杀恶僧,给鲁国公报了仇。”
王世充、独孤峰、段达听罢,全都朝周奕打量。
皇甫无逸这时也细看周奕,浑浊老眼中的惊异之色一闪而逝,接著又目不转睛地看向卢楚。
卢楚心下一乱,看向独孤峰。
独孤老头搞什么鬼
周公子不是你喊来给自家老娘治病的,怎得又不认识了
“好本事。”
王世充盯著恶僧尸首,笑著称讚一声:“不知尊下与卢兄是什么关係”
卢楚警了周奕一眼,心下一动。
他反应很快,抢在周奕开口前说道:“周公子是我请去府上做客的。”
“怎得语焉不详,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独孤峰见卢楚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不对,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旧帐。
“原来如此,你上次不愿將小女儿许给我儿,便是等这女婿”
他有些不快,打听道:
“卢兄从哪挑的好女婿,说来听听,这次他帮文都兄报仇,我们可都承了情。”
卢楚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他盯著独孤峰道:“我老娘身体有恙,这位周公子懂得岐黄之术,所以延请到府上。”
这既是暗示又是试探,
只从独孤峰困惑的眼神中,卢楚就探得更多此前未知讯息。
段达、郭文懿、赵长文依然观望不说话。
皇甫无逸忽然道:“別扯远了,劳掌门请详说元公府上之事。仅凭这些人,恐怕不能造成这般大的破坏。”
鲁国公府损失惨重,护卫死了个七七八八。
侍从、家眷也是死的死,伤的伤。
倘若没人帮忙,今夜鲁国公府片瓦难留。
劳掌门长吸一大口气,將事情原原本本说出。
原来动手的远不止这些人,只是最初的那些凶人,把府上大多数高手杀完后立刻遁么,和尚已属於断后之人。
劳掌门面含惊悚:
“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名个头极高的男人,本派长老元文封的功力不在我之下,可碰到那个男人,没有撑企第二招,方才我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心脉完全碎裂。”
“那时我在北侧保护国公的孙女,出来的稍掉,倘若我早先跨入此地,此刻应该已经死了。”
黄门侍郎赵长文道:“城內盘踞了眾多高手,想知道是谁艺的著实不胞。”
“不知此僧是什么来歷”
没人回答他的话。
独孤峰则看向周奕:“既是周公子杀了他,可听他说过什么”
“我询他来歷,他倒是应了一声。”
王世充笑问:“他怎么说的”
周奕念出四字:“净念禪院。”
眾皆惊悚,就连卢楚都以为他在胡说八道。
拓跋玉与淳于薇道:“和尚就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