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聆故作苦恼：“那还真是孽缘了。”
乔安忍不住笑。
服务生很快就送餐过来。
章聆将乔安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帮她切成适口的小块。
乔安百无聊赖朝四下看，就见林汐穿着一袭月牙白长裙款款而来。
今晚的长裙倒是保守了些，但贴身的设计将她的线条呈现得淋漓尽致。尤其是从后颈延伸到腰线下方独特的镂空，有种欲说还休的味道。
挺特别。
乔安看了下顾璟行。
后者正翻看菜单，居然没给林汐眼神。
林汐也发现了乔安，笑着上前打招呼：“竟然又遇到了。”
“是啊，”乔安朝着她摆摆手，“真是特别的缘分。”
章聆恰好切完牛排，先将盘子还给乔安，这才回头跟她打招呼。
林汐看见他的动作，语气羡慕道：“章先生真是体贴。”
说完看向顾璟行，嗔怪地瞪了他一下。
顾璟行正翻看菜单，并未注意到。
林汐也不恼，款步轻摇走到顾璟行身侧，抓住他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腰上。恰好，手掌落在镂空处。
林汐笑：“璟行，我的衣服好看吗？”
顾璟行这才从菜单上收起视线：“不错。”
林汐哭笑不得，推了他一下：“你认真看了没就说不错！”
顾璟行笑着捏了捏她的后颈，凑到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林汐立刻两颊染绯，轻捶他一下，这才到对面的位置坐下。
“喝酒么？”顾璟行将菜单递给她，“我之前在这里存了一支酒，年份不错。”
“好啊，不过你晚上不是还要开会？”
“只喝一点。今晚主厨推荐的菜品都不是你爱吃的，不如你指定几道菜，让后厨去准备。”
林汐嘴角忍不住地上勾：“会不会太麻烦了？餐厅都是一早备下的食材，我乱点菜，人家做不了怎么办？”
“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只需要尽兴。”顾璟行抬手，立刻有服务生躬身上前。
林汐小声说了几道自己爱吃的菜，又看向顾璟行，补了几道。
顾璟行目光温柔：“点你爱吃的就行。”
“你的口味也很重要啊，”林汐让服务生去取红酒，“别总是迁就我。”
顾璟行抬手拨了下她耳边的碎发。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也没有刻意避着谁。
乔安这边便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章聆见乔安小口小口吃着牛排，低声：“你听着不难受？”
“为什么要难受，”乔安端起柠檬水喝了一口，“动心的人才会在意。”
而她没有心。
逢场作戏给男人看就够了，对男人真情实感，那不得倒霉一辈子。
章聆想说，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不一样的。
但看乔安一副没心没肺不开窍的样子，到底还是没说。
他们吃到一半，林汐那桌的餐品也送来了。
顾璟行有电话打过来，起身出去接电话。
乔安吃了三四口牛排就饱了，见章聆还在吃东西，就单手托腮，拿了叉子拨弄沙拉，有一口没一口地陪吃。
身子一歪，视线便越过章聆的肩膀瞥到了林汐。
只见林汐伸手将顾璟行的酒杯端到了面前，手指悬到杯口上方。
接着指尖便有什么白色的细碎颗粒落入杯中。
玫瑰红的酒液一阵沸腾，细密的气泡争先恐后地跃出水面。
几秒后，归于平静。
林汐晃了晃杯子，将杯沿举到鼻前闻了闻。
仿佛在嗅酒香。
接着将杯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乔安的嘴角一点点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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