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琼抵达妫州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情景,他骑在马上,看着或跪或躺的契丹人,笑着道:“哟,这是献诚来啦!”
妫州汉军早便命探马得知了李汉琼前来的消息,他们解了兵甲,聚在城外。
为首那人举着一枚将印道:“小人妫州骑兵都头刘安,领城中汉军...归降!”
“李将军,我也是汉人,你们他们还把我绑起来了,我是同意归降的啊!”辽军那一堆里头响起一个声音,李汉琼转头看去,一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子看着很是显眼。
“他是...”李汉琼问道。
“将军,我是妫州指挥遥里莫,或者叫李莫也成,我母亲姓李!”那人又道。
李汉琼一听就笑了,“刘安,既然妫州归降,这城暂且你管着,这些契丹人,你自个儿处置吧!”
跑了这一趟竟然是这个结果,李汉琼没再管妫州,就算他们有什么计谋,再打回来便是了。
李汉琼直接去了新州!
汉韩重赟亲率五千宋军列阵于城北,攻城锤、云梯、抛石机一字排开,他眯眼望着城头,辽军旗帜猎猎,耶律敌烈站在城头望向他们。
“传令,攻城!”
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咆哮,霹雳弹被远远砸向城墙,新州城墙在轰鸣中震颤,夯土包砖的城垛崩裂,碎石飞溅。
守军惨叫着栽落,但很快又有新的辽兵补上缺口。
“攻城队,上!”三千宋军刀牌手扛着云梯冲向城墙,箭矢如雨,不断有人倒下,但后续士兵踏着尸体继续冲锋。
城头辽军弓手疯狂放箭,滚木礌石倾泻而下,鲜血很快染红了城墙根。
午时,南方突然尘烟大起,韩重赟面色凝重转头看去,心想莫不是哪里来的辽国的援军。
“将军,李汉琼将军率兵马攻打新州南门!”斥候返回禀报道。
“他?怎么妫州已经拿下了?这么快?”韩重赟闻言后心中多少有些不服,下令道:“给本将攻,定要在南门破前先攻入城中!”
新州城墙上,耶律敌烈名萧图玉去了南门。
怎么会再来一支宋军,还是从那个方向来?
难道妫州
耶律敌烈咬牙想着,如此的话,妫州不会有援军,儒州已经是宋国的了,武州、蔚州在儒州被围的时候就没出兵,眼下轮到新州,他们更不会出兵了。
“该死的南人!”耶律敌烈呸了一声,举刀将城头一个宋兵砍下城去,大喝道:“守住!不然本王砍了你们脑袋!”
他现在已无退路,再跑,朝廷定会将他治罪,只能坚守,一定要守住!
萧图玉此时明白,妫州怕是已经被宋军拿下了,而能这么快的功夫,估计是开门迎降了!
他回头看向新州城内,此刻接到上除了奔走的辽军,一个人也没有了。
渤海人被耶律敌烈杀死,汉人们躲在屋中不敢出门,契丹百姓全被征调上了城墙。
就算能守住,新州也回不到从前!
“可是,能守住吗...”
耶律奚底站在高处,望着远处松亭关模糊的轮廓,眼中血丝密布。
就在两日前,他突然发现北境军消失了踪影,眼下只剩下他麾下这些残兵。
“到底不可靠,还是想着逃生去!”耶律奚底虽是愤恨,但也无可奈何。
不过这些北境军投靠宋国是不会的,顶多回到草原上做流寇罢了!
待大辽重整旗鼓,定要将这些叛徒统统拿下杀了才能振君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