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探马回报,松亭关两侧山崖有宋军旗帜!”副将耶律折本此时走来,朝耶律奚底低声道:“何继筠的骑兵已封锁谷口,我们若强行冲关...”
耶律奚底冷笑一声,“何继筠想在这里吃掉我!没那么容易!”
他转身走向舆图,手指沿着松亭关北侧的一条几乎被遗忘的山路划过。
“走鹰愁涧。”
耶律折本瞳孔猛地一缩,“可那条路...”
“是绝路,”耶律奚底打断,“但宋军绝对不会想到,我们敢走!”
何继筠站在松亭关西侧的山崖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谷底,三千宋军骑兵已埋伏妥当,霹雳弹放在崖顶,弓弩手藏于密林,只等辽军入彀。
“报—”斥候声音响起,“辽军前锋已至谷口!”
何继筠眯起眼睛,果然见远处尘土飞扬,一队辽军轻骑正快速逼近。
“放他们进谷,”何继筠冷声道:“等中军进来,再攻击!”
“是!”
然后,当辽军先锋刚入谷底,突然,“轰隆”几声,谷口处炸开一团火光,辽军竟然用火油自毁退路,将谷口用烈焰封了。
“不好!”何继筠见此脸色骤变,“他们要自断后路!”
可为何?
何继筠看向远处,突然醒悟过来,“是死士,耶律奚底不走这边!”
可此时为时已晚,辽军死士已是开始反向冲锋,宋军左翼轻骑已是冲了出去,直扑辽军死士而去。
与此同时,松亭关北侧的鹰愁涧。
耶律奚底率领八百精锐,牵着战马,在近乎垂直的崖壁上攀爬。
“大王,这条路根本走不通!”一个亲兵绝望道。
“闭嘴!”耶律奚底低吼,指甲扣进岩缝,靴底钉着铁刺,一步步朝上挪动。
寒风如刀,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但辽军别无选择。
终于,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耶律奚底翻上崖顶,他回头望去,松亭关的厮杀声已被风雪淹没。
“宋军以为我会强攻关隘...”他喘息着,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可我偏要走他们想不到的路!”
松亭关下,宋军已经清理完战场。
“耶律奚底逃了!”斥候回道。
何继筠沉默良久,突然抬头望向北方的鹰愁涧,“原来如此...”
他缓缓握紧拳头,“耶律奚底,果然够狠!”
“将军,还追吗?”
“不,回云州!”再往前便是辽军地盘,他们不能再孤军深入,还是返回云州,山后九州拿回来,才是眼下最要紧的事。
三日后,当耶律奚底终于返回到中京时,五万人马,所剩一万都不到。
上京的旨意也早在中京等着,听闻陛下让他接管中京所有宫帐军,耶律奚底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好,那便...再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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