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人选择了皇帝,然后便没有什么亮眼的人物。
王子腾上蹿下跳的厉害,实则小人行径,对于贾府这样的势力而言,最怕的不是一时困难,而是人心散了。
王子腾无疑加快了四大家的分崩离析。
薛岩不错。
可身份太低,商人而已。
没想到又出了个王信。
关键还与王子腾不合,天赐良机啊。
薛岩本不知道北静郡王为何相召自己,自己当初想要投到北静郡王门下,一则看穿了北静郡王需要招揽人手,二则别家也看不上自己。
大哥是大哥,自己是自己。
大哥走的突然,导致很多政治遗产没有交接给侄儿手里。
那些主动靠近自己的,反而对薛家有所图,所以这些年不是没有人伸出手,而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宁愿艰辛一些,自己慢慢来。
自己看上的看不中自己,看不上的又看中了自己。
找个靠山的想法一直都有,反而是这两年忙着王信的事,耽误了不少功夫,心思也淡了些,如不是北静郡王召唤,恐怕自己彻底丢之脑后。
原来还是为了王信。
薛岩内心了然,不禁有些郁闷。
说起来也巧,王信能走到今日,自己竟是眼看着此人一步步走过来的。
四五年的时光吧。
从此人从军到今日之参将。
“回王爷,王将军此人做事公正,赏罚分明,不为外物所动,能坚持自己,实属难能可贵的品性,且才能卓越,指挥有方,令人心服。”
薛岩认真说道。
水溶年轻的面容保持平静,眼睛掠过一丝诧异,悄然打量了薛岩,笑道:“没想到你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
薛岩连忙道:“学生不敢欺骗王爷。”
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什么身份都没有,那就是草民、小人,没有资格与王爷说话。
所以哪怕是经商,也要有个举人,最少是秀才的身份,无论面对是谁,都可以自称为学生,不至于低人一等。
童生也可以自称学生。
如少年郎。
少年有无限可能。
而一把年纪的童生,哪里还有脸出来见人,只能满脸羞愧。
水溶没有继续质疑,沉吟了起来。
别看北静郡王年轻,其实与王信的性子有不少相似之处,如性格沉稳,待人和睦等。
不过王信是对每个人,除了敌人。
北静郡王只对有身份的人,哪怕是身为商人的自己,如果只是平民百姓,或者奴仆下人,那又是一回事了。
而且王信的许多本事,以及解决问题的思路如天马行空,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
薛岩忍不住想到。
如果没有王信作对比,北静郡王的年纪和做派,可以打个八分,如今珠玉在前,只能给个六分,从之前的优秀变为勉强合格。
主要差在能力。
王信面对的问题不比北静郡王小。
他要做的事同样遭到朝廷的反对,如几年前的抗倭,以及今日的灭胡等,遭受种种阻力和泥潭,却能稳步向前走,实在是手腕高强。
水溶脸色舒展开,重新笑道:“薛东家返回大同的时候,帮本王捎句话给王信。”
薛岩猜到水溶看上了王信,恭敬说道:“王爷有令,学生一定办到。”
北静郡王的事,王信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