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传话就行。
水溶重新开口,此时语重心长,一副为王信着想的语气。
“王信为朝廷立功不少,对大周是有功劳的,只不过性子焦躁了些,难免受人攻讦,所以要多走动走动,不为其他,哪怕想着建功立业,也不能忽视。”
薛岩连连点头。
王信的确遭受不少排挤,因为他不愿意人情往来,所以被人排挤是必然的。
北静郡王能不清楚?
既然清楚,还要拉拢王信。
难道北静郡王想要拉拢王信拿回大宁?
王信还在大同应对胡人,辽东也在应对蛮人,西北不宁,南边不稳,东胡如今反倒是收敛了不少,坐看大周与蛮人的斗法。
北静郡王要收回大宁就要激怒东胡。
别看东胡主力不在大宁,可大周要是动大宁的话,东胡必然会转变态度。
薛岩没有主意。
这些事情还是交给王信去头疼吧。
自己只会做生意,打仗的事自己可不懂,哪怕听再多的边事,那也是门外汉,做起来又是一回事,薛岩有自知之明。
别看王信谈起生意头头是道,的确有很多不错的想法。
但是他如果亲自做来生意,并不一定比自己要做得好,薛岩毫不怀疑。
离开了王府,薛岩顺道去了贾府。
一则见下寡嫂,二则看看女儿,等自己处理了京城的事情,不久要去大同,估摸要半年才能回来,离开前也去拜访下梅翰林。
两家的婚事是该有个眉目了。
梅翰林自持身份,自己忍了,主动上门,谁让亲事已经定了呢,自家的确又是上嫁。
哪怕是北静郡王的脾气,因为自己纯粹商人的身份,一直也没有彻底接纳,如今还是因为王信的原因,才主动召见自己。
梅翰林的身份如此清贵,士林里的清流。
有时候换位思考,薛岩也能理解,所以很多事不予计较,只担心日后委屈了女儿。
贾府。
平儿去看了王熙凤,屋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平儿看得眼红,亲自服侍盥漱毕,又和王熙凤吃了饭。
“二奶奶为了府里操碎了心,却落得如此局面,委实令人心寒。”
平儿哽咽道。
王熙凤倒是平静不少。
多少日夜哭够了。
“我原以为娘家人比什么都重要,又发现还是得看人,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事,就是趁着还行的时候,让你去跟了信爷,你我二人,总算有一人落得好,哪怕我他日死了,也有个人记着我的好。”
公公逼自己,婆婆当众喝骂自己。
丈夫更是不在乎自己。
原以为叔叔会给自己出头,结果姑妈不管,姨妈管不着,叔叔不问,反倒是巴结起了公公。
这大半年来过的日子,王熙凤实在是过够了。
不如去死。
平儿听到二奶奶的语气,原来如此要强的人,如今折磨的一身是病,连心气也变得如此,哪里还有往日的一丝神采。
“二奶奶,等信爷回来,我和信爷说,让信爷帮你。”
王熙凤惨然一笑。
卧病多日,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平儿心疼不已。
“信爷是个好人,可我的事,他又能如何插手。”
“你别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