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听完,失笑摇头:“许哥,你说的对,是我想得简单了。”
他发现自己确实有点过于谨慎了,或许是近期被推至风口浪尖的后遗症。
他重新拿起那份详细的入学考试项目说明,准备再熟悉一下。
“对了,老板,”
许伟的脸色却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虽然是去上学,环境相对单纯,但我必须给您提个醒。
有时候,在学校里,可能比在复杂的娱乐圈还要……‘危险’。”
“嗯?”
顾清从资料上抬起头,投来疑惑的目光。
“道理很简单,”
许伟耐心解释,“以往您出席商业活动,第一有主办方层层设防的安保,
第二有我们团队雇佣的专业保镖随行,
第三,您所处的环境,无论是发布会现场还是晚宴酒店,都是管理严格的高档场所。
就这,有时候还挡不住一些极端狂热、无所不用其极的粉丝。”
他语气加重,点出核心问题:“北电是学校,是一个相对开放的环境,里面都是年轻人,而且绝大多数是对娱乐圈充满向往、心思活络、甚至可能抱有某些捷径想法的年轻人。
她们如果冲动起来,其热情和‘创造力’可能会超乎想象。。”
“其二,也是我最担心的,”
许伟眉头紧锁,“您在北电的行程,几乎是半公开的。课程表、宿舍楼、常去的食堂、图书馆……这些信息很容易被有心人获取。
我害怕会有无孔不入的‘私生饭’或者狗仔,通过各种手段混进校园,对您进行跟踪、偷拍,甚至更过激的行为。
您在学校里,保镖不可能时刻贴身,必须自己格外注意安全,提高警惕。”
许伟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坐在前排的助理赵雅闻言,立刻担忧地回过头,脸色都有些发白:“许哥说得对,老板,能不能跟校方沟通一下,给您安排一个单人间宿舍?
万一……万一和您同住的室友心思不纯,或者联合起来排挤、甚至……霸凌您怎么办?”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脑子里已经上演了无数出宫斗大戏。
顾清看着赵雅那煞有介事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小雅姐,你想的太多了,霸凌我?先不说有没有人敢,就算真有人有这想法,
只要这消息透露出去一星半点,北电从上到下的领导,第一个就得跳起来清理门户,他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收敛笑容,正色道:“而且,我不能主动要求搞特殊化。
我这次去上学,多少双眼睛盯着?
就等着抓我的‘黑料’。
‘顶流顾清入学耍大牌,要求特殊待遇,嫌弃同学’——这种标题要是一出来,我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路人缘和口碑,瞬间就得烂掉一半。
必须低调,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得主动‘吃苦’,融入集体。”
“老板说的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有时候,地位越高,盯着你的人就越多。”
许伟面色黯然,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煎熬,“说到底,还是我工作没做到位,才让老板您需要去面对这些……”
“好了许哥,”
顾清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轻松,“我可不是什么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普通人的生活我过了十几年。
能去北电这样的顶尖学府读书,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这算什么吃苦?
你别再钻牛角尖了,好好睡一觉,最近为了我的事,你都没怎么休息。我要再看会儿资料。”
顾清真诚的关切,让许伟心中愈发五味杂陈,但他也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能依言拉下眼罩,靠在椅背上,试图平息内心翻涌的情绪。
顾清则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手中的资料上。
由于是“特招生”渠道,他不需要提供高考文化课成绩。
事实上,自从他在《华夏诗词大会》上大放异彩,以及“过目不忘”的学习能力和卓著的词曲创作才华被广为认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