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那我就把《太平道清领经》,传给他了?”
“嗯。”
“你要不要做些什么,在众渠帅面前表个态?”
“.”
大医张宝默然不语。兄长实在太过急切了。而到了他们这种修行的程度,很明白,这种急切是因为什么,也只能是那个原因。他定定的看着张角的脸,直到张角也睁开眼,含笑的看着他。这一眼,就足以传递太多的信息。
“兄长,你想要我做什么?有些事做的太早,火候未到,是没法挑明的。”
“嗯,那就不挑明。先把符水斗传给他吧!”
“我布施符水的符水斗?从入道之初,用了三四十年的那个?”
“对!就是这个。”
“.你总是惦记着我的这点东西。我可就这一件法器,用得最久。”
大医张宝摇了摇头,笑着道。
“行吧!我寻个时间,当着众人的面,赐给他。”
“嗯。好!”
两位道人不在说话,再次阖上眼睛,盘腿进入冥冥空空的入静中。而只有这种入静的打坐,才能让两人稍稍放空,从上百万信徒、从无数百姓生死的担子中沉静下来。
道者天地心。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身上背着的责任越多,承担的分量越重,一言一行越是要谨慎思量,就像被无数人所注目、所希冀一样。因为,他们每一次抉择,都关系到无数人的命运与生死。而他们在乎这些人的命运与生死,才会如负重担,如履薄冰。
在有些人看来,身居高位,就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可在另一些人看来,“承天命者,承天下之命,行一念而系万家;负天下者,如负山岳,不敢一息轻”。故而,他们会常怀戒慎,若履薄冰,若临深渊,才是对权力的负责。
接下来的几日,两位大医与渠帅们,或是一齐聚议,或是分别会见商谈,敲定大大小小的太平道事务。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应对可能出现的兖州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