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银抱子,那就是十万个抱尖啊,桃树,你不再想想,你要是第一个登上声山,你可就发了。”
“神仙钱难赚啊!”
赵擘画突然坐了起来,双眼神采奕奕,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他望向司马桃树,有些坏笑道:“桃树,你的本命物是不是和农家的一样,是一块本命田,所以,你隔三差五就要到牵牛城大大小小的铺子,买点这种子,买点那种子?”
司马桃树看着那个一脸兴奋的家伙,他说的有道理。
司马桃树猛然惊醒,既然赵擘画可以根据这些推测出来,那么其他人自然也可以,种种蛛丝马迹下,或许自己的本命物,就真的被人推出来了。
司马桃树似乎有些紧张,平静表情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微微低了低头,不过这小小的细节,还是被赵擘画捕捉到了。
赵擘画笑容灿烂,眉开眼笑道:“桃树,你肚子里还真是一块本命田啊?”
司马桃树好像在故作镇定,斜瞥了眼赵擘画,坚定道:“不是。”
赵擘画觉得司马桃树还是稚嫩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看那个样,就是做贼心虚,底气不足的姿态。
他越是否认,那么,**不离十,司马桃树的本命就越是本命田。
赵擘画心情忽然好了起来,轻笑道:“不是本命田,那是啥?你买那么多种子,干啥?”
司马桃树似乎有些生气,却又耐着性子,解释道:“种子是我师兄让买的,等我回了敕令山,师兄要拿去种在洞天,再说,本命田诸般景象,都是自然生发,根本不是种出来的。”
关于本命田,司马桃树听那位农家主脉的许家家主,许幼,说起过,天下窥窥万般本命,但是本命田,基本上都是农家人才有的。
赵擘画笑意玩味,这是又一次否认了。
“呦,你对本命田知道的很清楚吗,真不是?”
“不是。”
赵擘画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嘻嘻笑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吧,你说有没有能种出东西的本命田?”
司马桃树有些忧愁,看来赵擘画认定他的本命物是一块本命田了,他无奈道:“你说有就有吧。”
赵擘画抬头看了看日头,心情大好,他转头看向已经站起身的司马桃树,丢过一个挑衅眼神,他大摇大摆开始下山,还不忘送给司马桃树一句话。
“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宰了你,还能完完整整把你的本命田掏出来。”
司马桃树望了眼渐渐消失的那一袭白袍,他捡起碗筷,又舀了一碗粥,他吃着粥,皱着眉头,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是本命田,他有一座本命海,海上有座岛,岛上有桃树。
知道这件事情,只有四个人,他司马桃树,师父春秋道人,掌令师伯还有桃祖,本命海这个说法,还是桃祖告诉司马桃树的。
桃祖说,自己的本命最好自己养,谁都帮不了多少。
只是,养一座海太难。
不过,好在本命海上的那座岛,或者应该说,本命岛,已然小有成就。
六年了,孤岛中央处,那株通体洁白,树干树枝就连桃花都是洁白颜色的桃树已然三丈有余,更加枝繁叶茂。
树根处,那方混沌雷池中,稷山玺仍是法相虚影,虚影中有一些边角碎块,而那把叫做“垂髫”的乳白桃木剑,还有那方细鼠印,表面皆有灵光流溢,已是灵性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