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毕,她又问:“冯白,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冯白:“后天是孩子们的三模。”
“三模啊!”时晴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人,虽然她当年高考的时候和现在不太一样,但平日里也有关注,不觉提起精神。
冯白:“三模是高考备战前最重要的一次模拟考试,而难度又是四次模拟考中最难的。基本上来说,三模可以真实地反应一个考生的学业水准,也基本能确定他将来能进什么学校。相反,四模反而是最简单的,用来给学生建立信心。现在你身体又是这样,大头又是个不靠谱的,即便你出院,只怕也照顾不到小雨。我的意思是,干脆在高考前这段时间就让小雨住我家里,由我们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好了,也免得误了孩子的前程。”
时晴却摇头:“老白,你和一楠的一片热心肠我很感动,也心领了,已经给你们添了那么多麻烦,怎么还能再这么做?”
她这人平时心高气傲,万事都喜欢自己扛,不爱求人。
这段时间,时晴感觉亏欠冯、杨太多,再不能麻烦人家。
是的,大家是朋友。可彼此并不是直系亲属,这事已经超越了朋友义气的范畴。
所以,无论冯白怎么劝说,时晴只是摇头。
可怜冯白说得口干舌燥,时晴都不为所动,甚至还提出她本周就要出院。
顿时,老白心中焦急,说话也不客气了:“时晴,我听一楠说你正打算和大头离婚,而且会在短期内处理这件私人事务。作为朋友,我自然是劝合不劝离,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可是,你的性格脾气我和一楠都清楚,别看你表面上温温和和的,一旦下了决心,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俗话说得好,闹离婚,打离婚。你和大头虽然不至于打成一团,可扯皮的事情自然是免不了的。小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一闹,他一受刺激,这高考还考不考了?”
“是是是,你们家是有钱,非常的有钱。就算孩子没书读,当一辈子米虫,也比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过得好。可是,你难道就忍心看孩子这么废下去?”
一说起孩子,时晴有点伤感:“老白,做为朋友,我跟你说句实话,我对关飞是彻底死心了。没有爱情的婚姻,那是不道德的。就算勉强维持,对孩子的心理发育也不好。这婚,我是肯定要离的,孩子刚开始的时候绝对会承受不了,但这就是真实的生活,他需要面对,这也是一种成长。”
冯白听得心头火起:“荒谬,荒谬,这是对孩子的伤害,什么时候变变成了成长中的历练?”
时晴:“就算孩子在你那里住到高考结束,最后不也得面对他父母离婚的事实,如果会出现心理问题也是逃避不了的。”
冯白:“高考之前住我家,至少能够保证小雨有书读。”
时晴:“老白,醒醒吧,小雨的成绩高技都考不上的,别做无用功了。”
“你这是什么还帐话?哪里有母亲说自己孩子是废物的,他不是,小雨不是。”冯白彻底愤怒了,额上迸出青筋:“我有信心,看着吧,还有不到一个月,我还你一个大学生儿子。但是,请你从现在开始,别要打搅我们。小雨,我是不会还给你和大头的,绝不!”
他面红筋涨,他暴跳如雷。
别的事情都可以忍,惟独这事忍不了。
小雨是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绝对不能让这一对不靠谱的父母给毁了。
看着冯白重重摔门而去,时晴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冯白下了妇产科大楼,就看到关飞一脸红光地提着一个大口袋过来,喊:“老白,老白,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时晴的吗?咳,小雨怎么样,怎么没带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