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
蜡烛在中间噼啪一下,苏阳回过头来,看这一根蜡烛已快燃尽,当即便新点了一根,让这房间里面更为亮堂。
“蜡烛烧的挺快的。”
苏阳是没话找话。
颜如玉则看向烛火,若有所思,其后说道:“他日若有空闲,我们可以去白岩山一趟,回头自己制些蜡烛,比起这些要更耐烧。”
你又有办法了?
苏阳撑着脸看颜如玉,感觉自己这个穿越者在许多方面还不如人家一土著,就比如这能够让兰花四时常开的法子,还有这削石末来补砚台的本事。
颜如玉没有听到苏阳回应,回过头来,看到苏阳正在定睛瞧她,不由便让她脸上通红,低下头来。
“啊,好,没事。”
苏阳瞧这颜如玉低头,知道自己适才失态,说道:“天亮我们就去白岩山。”说着,伸手抓起黄蜡,一点心火点燃,运用火龙真气,便在这手中就将黄蜡溶了,全部流入碗中。
颜如玉只取一点,和适才的石末调匀,而后用这调匀的石末黄蜡轻轻涂抹在砚台的断裂之处,缺陷之处,用她的一双巧手,将这已经不美观的石砚一点一点的修补回来。
不知不觉,这蜡烛又烧了一根。
在这窗台外面,也传来了鸡叫声。
“时间不早了。”
颜如玉将已经修好的砚台放在苏阳身前,说道:“白日我们若到白岩山,可要早些睡。”说着,颜如玉起身便往外走去。
走什么嘛……
苏阳目送颜如玉走出去,低头看着石砚,这大半晚上,颜如玉仅仅修复了一个砚台,但眼前这砚台在苏阳砍来确是没有丝毫缺陷,这妙手修正之处,给这砚台更添几分古色,比起这砚台未曾破损之前,都要更为漂亮。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这是颜如玉的先祖颜真卿写的劝学诗,苏阳记的清清楚楚,颜如玉从这房中走了,苏阳则拿起纸笔,在这新砚台里面研墨,而后试试这新砚台中研出来的墨色,在纸上写了一篇《大学》,方才收笔起身,将这砚台和笔全部洗过,吹了蜡烛。
清晨起来,颜如玉拿着已经审核过了昨夜沙福林所登记的名册,昨夜送入阴曹地府多少人,有多少人有异常,有纠葛,应当阳间分割的,白纸黑字,全都写的清清楚楚。
苏阳审阅过后,便将这纸张放在一旁。
城隍庙里面有人照顾,苏阳已经是能腾开手脚,这洗漱过后,便带着颜如玉,两个人离了城隍庙,向着白岩山而去。
苏阳驱赶马车,颜如玉坐在车厢之内,两个人在这路上平平稳稳,所谈的也都是诗词文章,苏阳虽然是穿越而来,在见识上面能称“博”,但在诗书上面却不成称“精”,故此这谈论诗句,还真不是颜如玉的对手。
“居然成此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