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宁愿跑来对付救赎会,也不愿意去京城看着白求安可能会死的场景啊。”
“怎么能叫对付呢,有些人还是不用死的。我这不是来救人的吗?”虞定海似乎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那若是这些人的性命换白求安的命,你换不换?”武将军突然说。
“你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啊。”虞定海有些哭笑不得。
“那要是拿我的命换呢?”
“你……你为什么能把一个伤感的话题说的这么……有趣呢?”虞定海已经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武将军冷哼一声“哼,果然。”
虞定海:???
“那些你杂七杂八搞来的人,想怎么处理?”虞定海连忙转移话题。
“酒吧又不是开不了,反正在这儿做工的大多也和救赎会谈不上太多瓜葛。类似于那种小区邻居啊,社团隔壁之类的……”
“这话我听的进去,其他人就未必会听了。”
“哎,可惜啊。寅虎那边竟然死了那么多人。”武将军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让人抓不住规律。
虞定海感叹道“除了阿德手底下带的几个,寅虎会总部就剩下十来个人。剩下的全部被那三家的人给杀光了,可真是狠啊。”
“是真的不怕事才对。”
“或许该换个思路理解,比如他们为什么不怕事。”虞定海总能巧妙的把话题引导一个他想说的地方上。
“您贵为巳蛇殿储王,消息自然灵通。说来听听呗?也不为难你,我以身相许的价钱怎么样?”
武将军说着,竟然还有扒扯自己衣服的动作。
吓得虞定海连忙想要用手去遮住那块白色,只不过被武将军躲过去了。
有些可惜。
“这是一场诸王与神之间的角力,谁输谁赢还不好说,他们看的远。至于眼下的,算得上是两败俱伤吧。”
“不对,是略输一筹了。”
……
陈氏集团的写字楼上。
有一道人影撞破了落地窗,从五十六层一跃而下。
同一时间,有很多人从写字楼中或是周边的其他地方冲向那人影的落点。提刀疾走,无视沿途任何的人海车流。
叫骂声四起,暴躁的鸣笛声注定了许多人要为他们一时的愤恨而交出罚款。不过他们应该自持占理的吧。
白发如雪的老人率队站在写字楼一侧的窄道里。
零散错落的有自行车停靠在这边,还有惊恐的老人躲在三轮上瑟瑟发动。栅栏和地面的连接处,铁栏上自上而下挂满了粘稠的血迹。
还有几处较浓的血手印,大概是被那人以此做支撑硬生生将自己拔出来了。
地上一直延续着血迹,那人似乎在原地徘徊了几秒,墙壁上满是那人胡乱摩擦留下的印记。
似乎等血迹干涸,他才消失在这里。
“小鬼,刚刚那人跑去哪了?”白发如雪的老人慈眉善目的看向满眼惊恐的老大爷。
“他……他……”
老大爷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
“老张,侧边。”另一位老人从另一边回来,显然有所斩获。
“走吧。”
两位老人身后,各有数人紧步相随。
栅栏对于一干人如履平地,干拔而起便轻松越过,追了出去。
白求安疯狂的跑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他眼前的世界正在一寸寸的崩塌,就像镶嵌在墙壁上的镜子一片片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