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像是年久渗水的墙壁,墙皮一点点零落的坠落下来。
这是可能是第四重梦境,他原本笃定的自己从梦中醒来,很可能是一种天真的想法。
不然眼前的世界为什么会开始一点点崩塌呢?
他先前所推断的,那所有梦境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在此刻似乎不攻自破。
世界开始填补上新的颜色,原本普通的行人蜕变成了神侍,一个个高矮胖瘦,但瞳孔中那或多或少的羽翼和远差人体的身形做不了伪装。
高楼耸立,车水马龙。
神侍们用惊异的眼神看着他这个仓惶的不速之客。
白求安已经快要疯了,他不知道这种梦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真要他死了才可以吗?
但他怎么死?
狂奔的白求安无所顾忌,看着嘶吼咆哮着的车主,无边的怒意瞬间在胸膛炸开,一脚踩在车顶,瞬间就把铁皮踩踏。
叫喊声戛然而止,让原本喧嚣的街道随着这短促的声响归为沉寂。没人知道一个正常人类究竟为什么可以一脚踩踏车顶。
但下一刻,一群人提刀站在了四周将那个古怪的家伙围在了中央。肃杀的气氛让周围那些人们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这些人经过光明正大的攥着样式相同的开刃长刀。
人们开始惶恐,逃跑。
不过也有驻足留下的,拿着手机远远的想要记录下这奇异的一幕。
而白求安,看着身边这些拿着骸刀的神侍。瞳孔中的愤恨愈发高涨,只不过因为白屠之瞳太过耀眼的光芒而没有任何的外露。
狱凤被白求安握在手中,冷冷的和周围的神侍对视。
“白求安,想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如果想不清楚最好想一想你的家人、朋友、女人。”老人有恃无恐,并没有把白求安放在眼里。
一个只有d级战力的小鬼能翻出什么样的水花?
不过据他所知,这家伙在陈氏集团的的写字楼里并没有伤害陈贤的独女。说不定这位可怜的储王还有一丝人性。
虽然老人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太大。
因为他从没见过,有人的眼睛比任何神侍的眼睛还要耀眼的白芒。
白求安没说话,朝着老人冲了过来。
老人摇了摇头,下一刻眼神瞬间肃杀起来。尽管他看不起白求安的战力,但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这种粗浅的错误他可不会犯。
两位老人一前一后,同时包夹向白求安。
“注意他的自愈能力。”
言语未落,老人和白求安已经短兵相接。
身后直挺挺一刀插入白求安的中胸,而正前方老人以力压迫,抢先一步将狱凤的刀背压在白求安脸上。
弯曲的手臂、贴在身上的骸刀。
白求安似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但下一瞬,狱凤突然炸开。
爆裂的碎片混杂着老人用力过猛的骸刀从白求安头骨处切入白求安的身体当中。
一分两半,一刀到底。
但近在咫尺,老人依旧从那双白屠之瞳中依旧看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淡然。这家伙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痛处。
身体四周,稍有衣衫被狱凤碎片撕裂,但余下的,全被老人瞬间避开。
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谨慎程度,老人都绝非那些时长活跃在这片大地上的年轻人可比。
身后,另一位老人不等白求安愈合就横着又补了一刀。
四块,白求安似乎毫无胜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