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侍女低声道:“韩长史,殿下今早尿血了,能不能不喝药?”
“胡说八道,殿下要是不喝药,早就毒发身亡了,哪能挺到现在?快扶他起来。”
“喏。”
两名侍女只得把李元吉扶起来,韩志拿出一块玉板,小心翼翼的撬开李元吉的牙齿,在众人不注意在的地方悄悄地掐了李元吉三下。然后接过药碗,慢慢把药汤灌了下去,可是大半又流了出来,洒在了李元吉的衣服上了。
“还好,这次喝了不少,应该有所起色。”韩志松了一口气。
萧瑀煞是震惊,韩志撬开李元吉的牙齿,这可是极为无礼举动,他怎么能这么做?他不仅感到震惊,还十分怀疑。
“萧相,请到外面议事吧。”放下药碗,韩志对萧瑀说道。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外间,萧瑀忍不住询问起来,“韩长史,我听到齐王殿下前天忽然呕血坠马,他到底生了何病?”
“殿下是我大唐头号战将,体质非常好,怎么可能生病?他是中毒了。”韩志叹息一声。
“中毒?”萧瑀也听到一些传言,甚至也问附近许多人,一些人都说他们看到李元吉坠马吐血,皱眉道,“饯行宴上中的毒?”
“正是。”说起来,韩志还真佩服李元吉的,自己只是给出了一个栽赃嫁祸的方案,让他装出中毒的样子,然后再收买看病的御医。谁想到这家伙更狠,装作坠马吐血之后,回府就默默的估算御医到他府中所用时间,在御医入府之时,立马就喝了真的毒药,最终成功的骗过了就诊御医;当御医诊断完毕,出去配药,转身就喝下早已备好的解毒药,当御医药物配好,他的毒其实已经解了。
他叹了口气,对萧瑀说道:“也许是命不该绝,殿下在查抄地方恶霸之时,得到很多药草,从而使御医能够及时备齐;若不然,殿下此时恐怕成了一具尸体了。”
萧瑀低声道:“听说淮安王派人查到下毒之人了,据说是太子殿下在背后操纵,只是那下毒的宫人已经死了,证据不足。”
韩志故作惊讶:“不是吧!太子谦谦君子,素来与齐王殿下交好,怎么可能毒杀同父母的亲兄弟?卑职认为是隋朝所为,想搞乱大唐政局。”
萧瑀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是这样,可所有证据现在都指向太子殿下;事实上,晋王已经和皇位彻底无缘了,如果深受圣上喜爱的齐王又中毒身亡,那么太子殿下就是最大的受益人。从这点就能判断出太子殿下有很强动机。”
“可是圣上除了太子、晋王、齐王,还有很多皇子啊。”
“话是这么说!”萧瑀长叹道:“可其他皇子不仅是庶出,而且年纪还小,如果国势稳定的话,倒是可以慢慢培养成才,选出有才干之皇子继承国祚。可如今,我大唐岌岌可危,幼小的皇子不仅维护不了大唐国祚,更难以应对隋朝汹涌大势!为了国祚延续,哪怕圣上明知是太子毒杀了齐王,也迫于大势,只能传位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