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去户籍所在县的民政署申请借贷养殖,一年之内,这些牦牛若是下崽了,一半归养殖的农户,一半归民政署。
羊也是一样,不仅可以得到一半的羊羔,还能将羊毛剪下来卖钱,所得收入,全部归农民自己。
兔子和鸡鸭鹌鹑这类繁殖较快的动物那就更加不用说了,可能都不用一年,农户就能还上本,并且将自家的养殖规模扩大。
而且,只要你去民政署申请借贷养殖成功,民政署还有专人指导你养殖技术,对于养殖成绩好的农户有额外奖励,对于养殖状况不佳,有养死情况的农户,着重跟进。
当然,民政署这样的机构还有很多,不仅仅是在养殖方面,各种新式农耕工具的使用方法,简单的耕种知识,都有人负责教学,总而言之,它就是一个负责将帮助百姓将产能放大的部门。
这些新政,都通过上元节的这次全民聚会,以开心快乐的方式,告知了百姓。
卢家有一位没有改姓的叫卢耀的族老在各个摊位前逛了一圈之后,突然开始浑身颤抖,拉住同行的几个儿孙大声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三公子大才,三公子大才也!”
“父亲这是怎么了?现在可没有谁再把三公子喊三公主了。”二十来岁的卢少阳向卢耀问道。
“大朗可知,论语中‘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卢耀抓住卢少阳的胳膊问道。
“孩儿记得,这是论语泰伯篇中的句子,意思是说百姓愚昧,可让以让他们服从,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多了就会心思杂,容易闹出事情。”卢少阳答道。
“错了,大错特错,孔夫子说的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意思是说,百姓们自己知道怎么发展,可以任由他们。当百姓们不知道怎么发展的时候,就告诉他们怎么发展,三公子的这些新政,就是告诉百姓们怎么发展,他施行的,是圣人之道,你等着看吧!洺州的富裕,将会是李唐任何州县都不可比拟的,因为,百姓越富,洺州会越富,洺州越富,百姓则更富。”卢耀激动的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让同样在那些摊位面前围观的许多百姓都听到了,最近一段时间,读书认字,接触论语的工匠和农民有很多,但是真正学论语的人却不多。
他们以为是自己的学问还不够,没有资格接触到论语这个层次的学问而已,其实是于秋不愿意让人教他们太多这些大道理,现在听有人说起里面的内容,顿时便有很多人将注意力聚拢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些的工匠率先开口问道,“于都督真的施行的是圣人之道吗?难怪我们洺州在战后这么快就恢复了生机,比以往最好的时候过的都还好。”
“是啊!是啊!咱们洺州有于都督,一定能过上更好的日子的。”许多百姓跟着那个年轻人搭话道。
卢耀则是好像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冲冲的拉着儿孙就往都督府的方向走,他要问问于秋,自己偶然之间想到的这个点,是不是对的,论语,是不是真的可以像自己想的这样断句。
很快,他就在都督府附近的街道上看到了亲切的跟每一个聚拢过来感谢自己的百姓握手问好的于秋,然后,强行打断了于秋笼络民心的这场秀。
“三公子,老朽有一句话,不问出来心里就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