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逸的“病卧”,池昱总算迎来了一段平静的时光。
而对于在斗场偷师的真正意图,他不再有所隐瞒,余之华忍不住地长吁短叹,虽然池昱现在已经算是个挺结实的小伙子了,但哪怕是和最差劲的斗士相比,他的体格仍旧是麻雀和鸡仔的差别。技艺能够弥补的差距在力量的悬殊面前将是反向行之,这从来都是无可争论的事实。
夏巍就不会想那么多,只是竖起大拇指严肃地称赞了池昱一句“爷们儿!”
知道池昱那看似随和的外表下其实潜藏着一股子宁折不屈的倔劲,余之华无可奈何,只能退而求其次,于是夏巍就被他钦点成了池昱的陪练和私教。
作为斗士极具潜力的夏巍在斗场享受的资源无疑是最高级的,但他实在不懂得如何作一名“教导有方”的好老师。池昱从最开始的欣喜、期待,到后面已是挥之不去的阴影笼罩。这家伙总是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演绎所学来的一切,然后还说不清其中的关键所在,每次都是一鼓作气从头到尾演示一遍,末了就冲池昱挑挑眉,意思就是:“如何,学会了吗?”
池昱嘴里含着一句“你大爷!”,脸上只是微笑,意思再来一遍。
偏偏夏巍对这种表演杂耍般的教学又极不耐烦,他从来都只喜欢在各种极限负重的器械中压迫躯体,或是在险象环生的搏斗中顿悟总结,那些教习细致入微的讲解他当然一听就懂,但要他复刻下来,根本就是扯淡嘛!
两人大眼瞪小眼,心中有愧的池昱试探性地提了一下对练,一拍即合。可结果只是第一个回合池昱就被掀了个人仰马翻,还是夏巍刻意余力的情况下。
尴尬不已的夏巍摸着鼻子一筹莫展,最后似乎决定了什么,表情凝重地朝一脸黑线的池昱招了招手。
两人回到寝室,夏巍贼一般地四处探查了一番,然后紧闭门扉,在池昱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搬开储物柜,从背后的墙壁中拆下一块青砖,露出一小块暗格。
池昱根本没想惊呼,夏巍就已经做出了噤声的手势。他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本残缺又破旧的书籍——其实用几张旧纸来形容更为贴切。这本书的封皮和后大半部都被撕毁了,泛黄的纸张上鸿鳦满纸,还有一副画满了线条的人体图。
夏巍朝圣般地将它摆放在身前,郑重其事地问池昱道:“你知道元气吗?”
看到池昱摇摇头,他又叮嘱道:“那我今天给你说的所有一切,你都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蜂巢的人!”
池昱被他一惊一乍的模样感染得也有些沉重,用力地点头答应。
“其实也没啥,就是咱们一呼一吸间的东西。”这时候夏巍突然气势一垮,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说,因为这个要解释的东西说玄妙又普通,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有分量的词汇来延续最初营造的氛围。
池昱嘴角微抽,耐着性子问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夏巍顺坡下驴道:“当然!虽然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但它可是重中之重,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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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是生灵,草木也有呼吸,甚至说世间万物都受着它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