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张凌锥言语顿了一下,“我也不是太清楚,想来是掌门以及诸多太上长老们不愿过多干涉人界事务,故而直到这些世家、皇室上门相求,才与门下真传们出山诛杀应天宗那帮邪魔歪道吧.....”
许寒颔首,没有再言语,只是心中还是存了些芥蒂。既然当年之祸能逼得那些皇族贵胄远古世家们上山相求,可想而知当时人界局势定是糜烂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普通人家想来会是十室九空的景象,而宗门明明有这个能力止住杀祸,为何却故作清高等人求上门来才肯出手?
修道者虽讲究清净无为,无欲则刚,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行善事,难道于修心无益,于修为无益吗.....
几番推杯换盏,张凌锥与红絮儿不见有异,许寒面上却显了几分迷醉,毕竟今夜喝得都是天地奇果经年酿造而出的灵酒,是弥足珍贵之物。非是古村之时,父亲许山酿的那些不入口的糟糠玩意,比果液也就多了三四分的酒味。
许寒晃了晃脑袋,也没好意思运转罡元排却醉意,毕竟令丘二人诚心相邀,自己若是偷奸耍滑却会不太地道....
两炷香的功夫过去,塔底舞动的仕女们也收起婀娜身姿,空灵悠远的筝音散去,仕女们行了礼,举止优雅的悄然离开这并不属于她们的舞台。
陵天信早就等的急不可耐,嫣红的烛光映在他那潮红的面颊上,整个人看似一个直欲择人而噬的恶鬼,一待到仕女落台,他便几个大跨步飞奔上这黑台子上,大袖一挥撩起长袍,抱拳一拜大笑三声“嘿嘿,让诸位兄弟久等了,话不多说,痕斋与稀晶楼的二位豪杰,可准备好了?”
台下莫潮生与顾云身后,皆站了一个胸宽体阔的汉子,原本二人面色淡然双目微阖,似是在将养神思。此时听得陵天信出口相召,戴瑁与龙钰二人陡然睁开双眼对视,气势勃发,目光交错之处虚空生出电,看的一众好事之人纷纷叫好。
方才胭莲山的小娘皮发了一把横财,莫潮生与顾云二人都有些坐不住了,上场之前,二人皆对门下上场之人有所交代,似有算计。
“对了师兄,不知今夜在台下对战的几方都是做什么营生的?”见战事又起,许寒放下酒盏,向张凌锥请教道。
张凌锥面带微笑“师弟可猜上一猜,为兄看看能对上几成?”
许寒垂目沉思,脑中将几家势力名讳从脑海中过了一番,摇了摇头道“那胭莲山应是在困玄城中坐皮肉生意的吧?”
“呵,师弟却是聪慧,一猜即中!”
嘴角浮现苦笑,许寒无奈道“师兄莫要打趣我,剩余几家我却是不知了.....”
“猜中一家已算不错了,剩下那几家,其中肴星阁是开饭馆的,困玄城中记名弟子无数,加之许多杂役也在其中过活,这些人修为不到道炼境界,未能辟谷,平时人吃马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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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依靠着这肴星阁。而希晶楼名下的弟子们,专职于在我道渊山中采炼元晶矿脉,元晶采出之后再送予山中储存。痕斋之责与希晶楼相仿,都是采矿,不过他们负责的却是采集铸造玄兵利器的矿脉,收集矿石再将其粗炼为锭,呈贡山上。”张凌锥悠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