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颔首,心中了然,而后又问道“那这知信坊呢,他们又是作何用的,总不成是送信的吧?”
张凌锥摇摇头,为许寒解惑“知信坊乃是赌坊,赌坊之中多是赌红了眼的,信息驳杂,故而他们收集消息倒是好手。这几家势力并不仅仅存于我道渊山的地界,便是人界之中,也多的是他们的据点,仗着宗门势大,这些人在人界中倒也威风的紧!”
许寒目光垂顾塔底,见着欲清洞一帮沉默寡言,生人勿近的弟子,“嘶,这欲清洞的人到颇有些意思.....”
说起欲清洞,张凌锥语气之中多了几分斟酌,“这些人.....却是当值的敬上几分。”
“哦?”许寒扬眉不解,“师兄之语何解?”
“哼....”张凌锥微有不屑,“今夜师弟也见了不少人,其他几方之人是何模样,想必师弟心里也有数,这些弟子们与其说拜入我宗门下是为求仙问道,不如说是借着道渊山的门面过这洒意的日子,有一日算一日,不过是一众草莽之辈罢了!”
“那这欲清洞......”
“欲清洞中的弟子在困玄城中倒算得上根种淤泥内的青莲,这些人大多出身平凡,资质有限,却向道之心甚坚。他们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聚在一处借着山下元气较人界浓郁几分,终年苦修,以期有一日能筑道基!”张凌锥语有所慨。
许寒沉默,心中却道人之命当真各有不同,有运气似他和夕盈这般逆天的,一切得来不费功夫,也有似欲清洞这些出身平凡之人,人生路上,但凡想得点滴,也需拼命去夺取.....
“那.....按理说这些人应当不会来这通天塔上以命相搏,以求我等赏识,为何他们会.....”
红絮儿目光深远,越过朱栏瞧着下方如鹤立鸡群的一群人,语气淡漠“呵....应当是穷的吃不起饭了吧,通天塔上确实不太常见他们。”
许寒愣住,目光转向欲清洞那些气息如朽木一般沉寂的弟子,与周围轰然的气氛格格不入的一群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连生存也无法保证,却亦要搏这虚无缥缈的机缘吗......”
三人说话的功夫,痕斋的戴瑁与稀晶楼龙钰二人已分立生死台,一人持剑一人拿着杆暗红色铁缨枪,互相锁定这对方,但凡有些风吹草动,便会迎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两股浑厚浩大的气息爆发而出,众人慑其威势,喧闹渐熄。
“呵呵,据闻痕斋的戴兄弟身家不俗,胭莲山中日夜笙歌不歇,怎么今日也学人来着通天塔上搏命了?莫不是看上哪个风骚的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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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想为其赎身不成?”龙钰长枪倚天,眸光锐利,势若蛟龙!“纯老板可是心黑的很,戴兄弟就不怕美人没能抱得怀中,小命却丢了?”
痕斋戴瑁提起玄铁硬剑,以剑锋寒刃处虚晃烛光,“哼,龙兄说这般多的废话,莫不是没信心?若是如此,我劝龙兄还是早些弃枪下台的好,免得利刃无眼,伤到了龙兄性命却是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