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人就是秦琼。
贺礼当先行礼道:“原来是秦兄当面,秦兄骁勇之名,如雷贯耳,便是小弟也曾听说过,如今当面我竟不识得,小弟真是眼拙。”
秦琼抱拳还礼,笑道:“贺郎过奖,听程兄说贺郎也喜欢钓鱼,某亦喜欢,只是因为公务繁忙,已许久不曾钓过,听说离狐县有许多好的钓点,上鱼又快又好,贺郎过去务必试试才好。”
言词间很是向往,原来竟是个钓友。贺礼眼睛立即亮了,对热爱钓鱼的人来说,历史名人都没钓友来得亲切:“秦兄也喜欢钓鱼?”
秦琼笑着点头:“正是。”
“那可好,小弟也喜欢钓鱼,特别特别喜欢。”
还特意强调了一番。
程咬金见状,笑道:“贺兄弟,我与秦兄是同乡,,秦兄,贺兄弟乃是我的小兄弟,性情相投,是我的小友。”
贺礼与秦琼对望一眼,彼此点点头。有程咬金做引见,又有共同的爱好,两个本应是陌生的人,秦琼虽非善言谈之人,但贺礼会说还爱说,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之下,当下,便热热闹闹的说将起来,相比历史名人的身份,他还是更喜欢同为钓友的秦琼。
秦琼当年曾在张须陀帐下,张须陀守荥阳,他也是在的,后来张须陀兵败,他败走虎牢,才投了裴仁基,现下是跟着裴仁基一起投了李密。
秦琼并不避讳这些,听说贺礼现在住在荥阳,还跟他说荥阳周边水域,哪里的鱼比较好钓,上钩上得快,哪里的钓点能钓什么鱼,哪里的钓点大鱼多,都钓起过什么鱼之类的,两个钓鱼发烧友说起来简直没完没了。
听得程咬金在旁边直翻白眼,最后忍无可忍的提议道:“贺兄弟今天想是回不去荥阳了,不如我们三人找家食肆,一边吃一边说?”
贺礼立即点赞:“程兄好主意,秦兄意下如何?”
“大善!难得遇到贺兄弟这般投缘的,走,我们继续聊。”
当下,贺礼也不急着回去了,跟程咬金、秦琼一起,三人找了家食肆,一起吃饭、聊天,酒是坚决不喝了,他充当酒保小弟给两人倒酒都成,反正他是不喝了,上次喝醉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教训太过惨痛,贺礼已经不想再来一次搂着程咬金唱《一起学猫叫》这种事情。
酒过三巡,程咬金道:“贺兄弟你去离狐那边任职,离狐人擅渔猎者甚众,民风彪悍,贺兄弟你生得文弱,过去做县令,最好带上书童、护卫。”
“护卫?!”
贺礼傻眼:“离狐人已经彪悍到这等程度了?”
程咬金颔首:“瓦岗军中徐世勣徐茂公便是离狐人,他手上亦有不少同乡之人,极擅渔猎,曾听军中士卒说过只言片语,详细却不甚知之。只是,某与他不甚相和,不然,倒是可以替贺兄弟你打听打听。”
徐世勣是翟让的铁杆,程咬金是李密的铁杆,这两人要是相和才奇怪,往来少实属正常。贺礼点点头,拱手道:“多谢程兄为我操心,小弟的出身程兄是知之的,别说护卫,连个小厮都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