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家贫,好不容易有钱买了五个仆役,也全给了才柴,这会儿求了个县令的官职做,手头却连个帮手都没有,也是窘迫。
秦琼话少,跟他一比,贺礼和程咬金简直是话唠本唠,不过,他虽然不说,但是却一直笑眯眯地听着程咬金和贺礼胡扯,偶尔插一句,在在都显示着他有认真在听的状态。这会儿见贺礼和程咬金说起护卫的事情来,又插了一句:“护卫的话,若贺兄弟不嫌弃,我与贺兄弟引荐两位如何?”
贺礼大喜,连忙道:“若秦兄能引荐那自是极好,可谓解了我燃眉之忧。”
秦琼点点头,朝程咬金道:“义贞,我想向贺兄弟引荐金大、金二兄弟,他们的情况你也知之,等方便的时候,麻烦你详细说与贺兄弟知之吧?”
程咬金会意,点点头:“可,叔宝兄放心,此事交由我便是。”
贺礼见状,猜测可能是现在的环境不方便说,便也不再问,只开心的与程咬金、秦琼吃喝,当然,他主要是负责吃,喝是那两位壮士的事儿。
三人吃吃喝喝一顿,贺礼本欲到瓦岗军所属的客馆住宿,被程咬金拉到他那里,两人一人一套铺盖卷,同睡一室,正好说说话。
程咬金道:“瓦岗如今果真如贺兄弟你所说,派系林立,大事尚未成便想着争权夺利,实叫人丧气,不具长远之相。”
言语间难掩忧虑。
贺礼道:“程兄之忧,小弟知之。”
“贺兄弟既知之,为何还要来趟浑水?”
“为了生存。”
贺礼淡然说道:“洛阳城周边,除了密公这里,程兄看还有何处可去?小弟这等人,身无长物,面对天灾**时,实无可倚仗之物,小弟也需一容身之处,小弟不才,希望能护住自身的同时,还能护住一方百姓吧,这乱世人不如狗,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程咬金默然,叹了口气,道:“离狐不是好地方。”
贺礼道:“那又如何?难道还能容小弟挑三拣四不成?密公委派我去离狐,约莫也是想看看小弟到底有多少本事,也好今后任用,密公府中如今可不止三四人。小弟不比程兄骁勇之名在外,小弟虽微有薄名,却只是书生意气之名,于魏公处小弟仍是个年轻的新人,任用新人,总得有可服众之处,哪里有新人压过老人的道理。”
程咬金再度默然,想起密公府中那群文士的勾心斗角,明白贺礼的顾虑是正确的,遂不再多言,转而说起护卫之事:“叔宝兄向你举荐的两个护卫,姓陶,乃是兄弟俩,与我和叔宝兄是同乡。当年翟司徒举起便来投奔,一直在翟司徒之兄翟弘处当值,我和叔宝来投后,无意间知道是同乡,不过是一起喝了一顿酒,被翟弘知晓后,翟弘不愉,无故苛待于他二人,差点小命不保,叔宝兄知晓后,心下不忿,便朝密公要了这两人过来,虽保得两人性命,但此二人却也再无法于瓦岗军中立足,二人皆是忠义之士,武艺高强,彪悍勇猛,若贺兄弟愿收下他们,此二人定能护得贺兄弟你周全。只是,若贺兄弟你收下他们,却不免要得罪翟弘,贺兄弟之意呢?”
贺礼哪里还会理翟弘,只问:“此二人当真武艺高强,人品也好?”
“当真,我与秦兄可担保。”
“那就行,翟弘不用在意,好手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