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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书院院正郑砚芝松了一口气时,衡阳书院院正王会锡旁边的一位夫子举手道,“一万两千七百两。”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及第书院在给自己抬价,虽说做法有些不耻,但谁也无法指责,换了任何一家书院都会这么去做。
那位尘宝斋庄掌柜自然也明白衡阳书院的做法,只得再次举手道,“一万两千八百两。”
及第书院的那位夫子果然没有再竞价,但毕竟三百两也不是个小数,白白花了三百两还是让庄掌柜对及第书院有些怨言。
如此一来,衡阳书院还是落败出局了。
“接下来的两件拍品其中一件为国子监的物品,宋朝苏轼的《黄州寒食帖》,此帖为元丰五年苏轼因乌台诗案遭贬黄州时所写诗两首。其诗句沉郁苍凉又不失旷达,在书法用笔、墨色也随着诗句语境的变化而变化,跌岩起伏,气势不凡又一气呵成,达到一种书写完美的境界。若是真迹底价可达两万八千两左右,然而这件只是赝品。”
石迁请来杨敬与他一起拿着这幅虽为赝品的帖子向众人展示道,“此帖真迹为纸质册页本,而此件则为手卷本,且宽幅较真迹宽了约莫三四寸,传说当年苏轼做此帖后酒醉,因此字迹周围沾了一些水痕,而此件仿品却把水痕当做了线条来仿。”
待众人看清后石迁回到拍卖台,把物品放回案桌后接着道,“因为皇上也喜欢收藏一些古董、古玩,因此在下曾进宫为陛下鉴定过一些物品,而这件《黄州寒食帖》真迹正是陛下的藏品之一,在下有幸见过,所以这件拍品为赝品无疑。底价五百两,每次加价十两。”
国子监与及第书院相差四万两左右,而且最后这件还是赝品,若是国子监自家从五百两抬到近四万两就真的是有些没脸没皮了,于是国子监放弃了竞拍,最后只有两人出价,以五百一十两的价格成交,至此国子监也退出了竞争之列。
“最后拍品为行知书院提供的物品,虽非赝品,但之所以放在最后来拍是因为有些特殊,此物并非文玩古董,也非古籍珍本,只是两份手抄且未装裱的诗作,大家请看。”说完石迁拿起两份诗作向大家展示。
在坐的所有人看到这两张手抄诗文时开始窃窃私语,无人理解行知书院这是什么操作,难道还未开始便已经放弃此次拍卖了?行知书院莫非真的高尚如斯?
“元廷兄,这一番拍卖便要你来帮我了,尔觉兄弟,你也要一起帮我一把,元廷兄帮我拍得此件诗文,你来帮元廷兄抬价,不求让行知书院赢得此次拍卖,但是此件诗文至少要抬到万两以上。”最后一件拍品一出,张之极便拉着朱应安和徐尔觉二人道。
“哦?子瑜竟有这种觉悟?”朱应安诧异道,这种毫无价值的两张诗文竟要以万两之巨拍下来,朱应安以为张之极打算不留名的献爱心呢。
“你看仔细了,那诗文是我表弟之前所做的两首诗,还是尔觉的姐姐徐大才女手书,我表弟帮我们好好露了一把脸我们难道不该帮他抬抬身价吗?”张之极指了指拍卖台上的两张纸道,其实最重要的他没说,一是朱由检的身份,二是张之极还欠了他一份滑板之情。
“哦,原来是朱家兄弟的诗,放心吧,这事包我身上了,若不能以万两拍下,以后老哥这身肥肉就留着你解馋了。”朱应安拍着胸脯保证道,不说朱由检帮他压了方世鸿一头,就是之前张之极帮他拍了那册董其昌的《临怀素帖》他也是要出手的。
“是朱大哥和我姐姐的作品,我自然义不容辞。”徐尔觉也拍着胸脯道。
石迁先是读了两首诗的内容并介绍了一下手书之人徐茗儿的才名,然后接着道,“此件诗作乃是新作,因时间原因并未及时装裱,但这两首诗却堪称上上之作。所以底价定为五两银子,每次加价一两银子。”
(本章完)